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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連神智都不清醒了,哪裡還會記得自己要尋什麼人報仇。
楚逍的目光冰冷,彷彿連屋外的陽光也無法讓他整個人變得暖一些。對他來說,最可笑的還不是這個,而是整整過去了四千多年,他竟連仇人真正的身份都沒查到,倒是結下了很多麻煩得要死的新仇。
為了時刻保持清醒,他身上無時無刻不保留有沒有癒合的傷口,雲裳心經下的治療技能他已經很久沒有在自己身上用過。
這回來伏擊的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傷貫穿了他整個胸膛,如果不是現在回血的速度已經能跟掉血的速度持平,楚逍的視野早就已經變灰了。
這難以忍受的劇痛對他來說無疑是折磨,但也是良藥,起碼這讓現在他的腦子十分清醒。只是這樣流血不停的傷口,無疑會對他接下來的行程造成一定的幹擾,所以楚逍還是決定在動身離開前治好它。他身上大師伯丹塵子所贈的丹藥已經用光了,而江衡命人送來的丹藥自然不是凡品,所以楚逍一揮手關上了窗,轉身來到了桌前,伸手拿起了那瓶丹藥。
就在這時,魔尊的身影猶如一道輕煙,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屋裡。
而站在桌前的人背對著他,毫無所覺。
有生以來第一次做這種偷窺行徑,魔尊竟一點抗拒心理都沒有,就好像以前他就這麼做過一樣。方才從千機樓離開以後,只要一想到方才在城主府門前看到的一幕,就會想起無雙城城主對他的半師之誼,真是頓時有種情人當面出軌的心塞感。
即使讓手下的兩個大羅金仙殺光了忘仙樓上那些聒噪的人,這種心塞感還是沒有減輕,沉吟片刻之後,魔尊決定進來看看這二人現在在做什麼。雖在那千機樓的執事面前,他的隱匿術派不上用場,但在這城主府中,只要他想,要瞞過任何人都不是問題。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千機樓賣的情報終究是二手情報,箇中還有許多不過是他們的推斷。比起這個,他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傳言中的雲逍仙君究竟哪面真,哪面假,他要自己來判斷。
江衡因忘仙樓的事被屬下叫走,只剩楚逍一個在屋裡。
兩人此前共處一室,看起來並沒發生什麼事,魔尊的目光稍稍柔和下來。他方才站在外面的時候,沒有看到兩人在練眉來眼去劍、情意綿綿刀或者乾柴烈火掌之類的東西,心情就已經好很多了。
可見要求真是十分的低。
現在屋裡只剩楚逍一個人在,他感覺內心的戾氣就更加平息了。
像現在這樣,自己看著他,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他就可以花上很長的時間,很仔細地觀察面前這個人,好好看清楚在那驚鴻一瞥裡,自己沒有看到的細節。
楚逍站在桌邊拿著那丹藥放在鼻端分辨了一陣,像是確定了煉丹所用的材料,將瓶子重新放回了桌上。魔尊隱匿在他身後,微微一怔,就看到青年開始脫衣服,外袍中衣一件一件地脫下來,堆在了地上。
還好那個無雙城城主只是命人送藥,不是親自留下來給他療傷。
起碼他還知道在沒人的時候脫,魔尊的唇抿得沒那麼緊了,而且他那四個侍女也不在,見場面不像自己來時所想像的那麼y亂,魔尊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只可惜,這樣的好心情並沒能持續多久。
楚逍身上的白色裡衣一離開他的肩頭,魔尊的臉就沉了下來‐‐在衣袍的遮擋底下,青年的身體上竟布滿了交錯縱橫的傷!其中最嚴重的一擊洞穿了他的胸口,血洞還未癒合,可以看得見其中的白骨和臟器。
傷,都是傷,他身上簡直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一個人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受這麼多的傷。以玄仙的癒合能力,究竟要多頻繁地受傷,才會在身上同時留有這麼多的傷口&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