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打罵起來(第1/3 頁)
劉彤的父親對牤子又氣又恨,到了惱羞成怒的程度,不僅之前對牤子的那些好印象一掃而光,而且態度上,已經從一個極端到了另一個極端。
事已至此,劉彤的父母勸慰劉彤要想開些,身體要緊,今後的日子還要過,不要把這件事當成抹不去的心病,總跟自己過不去。
這件事事關女人的貞潔,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不能讓外人知曉。
劉彤的父親問劉彤,這事還有誰知道,劉彤只說除了牤子再沒人知道。
劉彤的父親不擔心牤子,心想他不會對外人講。
劉彤卻有她的顧慮,牤子在劉彤家過夜的事傳得沸沸揚揚,這事如何偃旗息鼓?牤子回到幸福屯如果不實話實說,他怎麼向屯裡人解釋?四姑娘去城裡找牤子,會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歸根結底,這件事還能不能隱瞞得住?
她不敢預測,不敢深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奈何不得。
父親恨牤子,劉彤恨不起來,這些天似乎都是牤子在支撐著她,閉上眼睛就是牤子,明知與牤子已經形同陌路,卻止不住不去幻想。
有些女人的難以啟齒,恐怕比男人更甚,劉彤既是如此,理解了牤子,卻愛得更深,常常幻想著牤子就在她的身邊,在她的夜裡。
回頭再說說小梅和四姑娘。
四姑娘把劉彤去了城裡的訊息告訴小梅,小梅猜出了劉彤的目的不純,但她相信牤子,只是為劉彤又去糾纏牤子而鬧心,也為牤子憂心。
小梅媽將大成馱著四姑娘進城的事告訴了小梅,小梅猜想到了四姑娘進城的目的。
四姑娘從城裡回來以後,沒有再到小梅家,但是她整個人消停了,別人以為她和大成正談戀愛,小梅聽說後根本不信。
小梅猜想,昭男可能見到了牤子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既然昭男不來對她說,她也不便找她問,從昭男回來的情緒和表現看,肯定牤子哥沒事,沒事比什麼都好。
四姑娘從城裡回到幸福屯,沒有到生產隊參加勞動,閒時去奶牛場幫託婭和琪琪格。
奶牛場傍晚向社員群眾派奶的時候,大夥聚在一起,還有人在背後議論牤子,尤其是花喜鵲,四姑娘聽得真真切切。
“大憨和託婭結婚了,我估計牤子和大隊劉支書的女兒也快了,照現在的情形,大憨和託婭再不抓緊點,還說不定他哥倆誰先抱孩子呢。”
牤子的母親李桂香也在人群中,這位平時少言寡語的老實人,這些天被牤子和劉彤的傳言弄得抬不起頭來,可是,社員群眾偏偏在她面前說這些風涼話,弄得她難堪不已,無地自容。
二賴子也來到了奶牛場,他這幾天再沒有進城,正在攢後勁,想辦法如何用三輪車掙錢。
聽見大夥議論牤子,二賴子在一旁看笑話,有人把他扯進來調侃:“二賴子,你小子行啊,整天吊兒郎當的,馬上也能當爹當姑父了。”
“當爹行,當姑父啥意思,又特麼不是我的種。”二賴子一句話引得大夥一陣喧譁。
大夥拿牤子哥說事取笑,四姑娘聽得不耐煩,衝著花喜鵲吼道:“姓花的,你給我把嘴閉上,還有你,二賴子,都是你瞎造謠,你看牤子哥回來怎麼收拾你。”
“他特麼敢收拾我,收拾你還差不多,輕車熟路。”
二賴子說完害怕四姑娘撕他,趕緊逃之夭夭。
“哈哈哈……哈哈哈……”
這渾話花喜鵲聽著解恨,她故作姿態,在人群中笑得前仰後合。
二賴子跑遠了,四姑娘沒有去追,見花喜鵲壞笑,她上前一腳,將花喜鵲提著的準備裝牛奶的竹篾暖水瓶踢了出去,接著就是暖水瓶爆膽的聲音。
“我讓你笑,貓叫秧子似的。”四姑娘罵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