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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勻問:「去哪兒,先送你,我出去玩,不急。」
陳紫沒和他客氣,報了雜誌社的地址。
陸勻拍拍司機大???哥的座椅:「聽她的。」
陳紫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陸勻在心裡猜測著她跟未婚夫吵架的原因,沒多嘴問。
陳紫穿了件燕麥色的風衣,腰間繫著綁帶,領口卻沒有釦子,露出裡面深v字領的綠底碎花吊帶裙,還有瓷白色的肌膚。
陸勻不是什麼君子,眼神自動欣賞美好事物——他說的是她的臉。
上次在雜誌社他就這麼不加掩飾的看她,很奇怪,陳紫沒覺得被冒犯,反而有些受用,或許是因為陸勻長得帥,而且是那種在她審美點上的帥,讓人對他的包容度變高,連帶著她從賀知翔那裡受的氣都消散了許多。
她看回去,看他純黑色的棉質t恤和只有一個品牌logo形狀的銀色吊墜,他的頭髮換了顏色,幾乎是黑色,只是在路燈的照耀下有點泛藍邊。
陳紫看他,他就斜側著臉,手託著腮胳膊肘搭著窗沿,給她看自己的完美下頜線,像只開屏招搖的孔雀。
陳紫覺得這個弟弟有點騷包,不確定的問:「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這話放在別的場景,實打實的搭訕爛梗,可眼下,任誰都覺得這是無比真誠的發問。連計程車司機都豎起耳朵,佯裝變道要看路況,從後視鏡裡瞄一眼俊男美女如何「敘舊」。
陸勻收回胳膊,身子坐直了,目光灼灼地看著陳紫:「你再想想,不止見過。」
「嗯?」陳紫下意識地反問。
恰好經過一段無路燈的小道,車裡面的光瞬間暗下來,輪胎經過減速帶,咣當咣當顛顛晃晃,把曖昧的氣泡搖到瓶口想要噴湧而出。
暗色裡,他的氣息和壓低的聲音一起在她耳邊溫熱氤氳,他說,「睡過。」
道路兩側又恢復了明亮的燈光,車廂裡橘光柔軟,陸勻的話似乎是從開著的車窗裡溜了出去,被風吹遠。
陳紫不確定她是不是聽到了那樣兩個字,不確定身邊這個面色坦蕩的男人是怎麼說出混蛋的話來。
沉默並沒有維持太久,雜誌社就到了眼前。
陳紫從右側下車,門關上,她返身,也不管車身上的灰蹭髒了她風衣的下擺。
她對著車內的陸勻說話,聲音不大,但足夠清晰,起碼司機聽得一清二楚。
她說:「想起來了,活兒不太好。」
接下來的車程,陸勻就比較尷尬了。
他寧願陳紫說他活得不太好,也比現在被個司機大哥用想笑不能笑憋的脖子紅的場面自在。
在一個人潮洶湧的十字路口,陸勻終於開口,讓司機停車把他放下。
他不想蹦迪了,他不配,一個活兒都不好的男人,怎麼能蹦好迪呢。
陸勻目送司機大哥離開,扭頭又叫了輛車,回家。
家裡,那隻叫做李逵的小貓咪像只小狗一樣熱情地迎接他,蹭他,爬他褲腿,喵喵叫著想要吃的。
坦率的說,李逵長得有些隨便,雖然是一隻通體黑毛沒雜色的小奶貓,但是看起來也不怎麼和可愛掛得上邊。
「怎麼會有奶貓長得這麼醜啊?」
陸勻有點後悔那天腦子一熱就把它給收留了,還給它買了一堆吃的用的玩的。
想是這麼想,可他依舊口是心非地在李逵又湊過來的時候摸摸貓頭,去冰箱拿了塊三文魚,煎給它吃。
一邊煎,一邊無限迴圈陳紫說的那幾個字。
他是不是應該開心,雖然她貶低了他的技術,但好歹記起來了他這個人。
這事也不能怪他,三年前他一純情小處男,摸黑沒進錯門就已經值得表揚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