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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面無表情,穿著破爛的中年男人,一人手持了一根木棍正把守在那裡,滿臉都寫著麻木不仁,眼眸裡都沒有光彩。
「應該把幾個保鏢也帶過來。」蘇恪一看這情形也停下腳步,皺著眉頭對身邊的顧薏說道。
她也贊同的點點頭,到底還是對這裡的民風估計的不足,想著畢竟都是些老實的農民,看到這麼多人來,一定會覺得害怕,放棄抵抗乖乖交人,結果卻遠遠不是這樣。
也許是因為太過閉塞的原因,大多數人是沒有法律意識的。
走在最前面的是這次從外省調來,主持防疫工作的人,見狀就指揮著大家往後退了退,遠遠的喊話說道:「各位村民,大家聽好,我們這次來是絕對沒有惡意的,你們不要害怕,聽說你們村有一個患病的小孩子,能不能讓我們進去看看他,帶他去醫院治病?」
結果說了好幾遍,那頭卻半點兒反應都沒有,仍舊緊緊的握著木棍,目光麻木陰冷。
「是不是聽不懂普通話啊?」有人嘀咕了一句,轉頭想找嚮導翻譯一下,結果這才看見,那嚮導早就退出人群遠遠的跑了,現在只能看見一個黑點兒似的背影。
「我靠,這地方怎麼回事,這麼邪性!」人群就亂了起來,互相嘀咕著,漸漸往後退去。
「大家別慌!」組織的人急忙喊了一聲,回頭看見縣裡的警察終於也跟上來了,找到主心骨似的問道:「現在怎麼辦啊?這些村民根本不配合!」
話音還未落,估計是那幫子村民看到警察受了刺激,竟然搶先沖了過來,手裡的木棍揮起來,打倒了好幾個手上沒有武器的女性護士和醫生。
人們頓時開始驚叫,有膽子小的掉頭就往回跑,身強力壯一些的男人開始徒手跟這些村民搏鬥,一時間混亂不堪。
蘇恪看到這個情形,早就把顧薏拉過來護在了身前,穩穩的站在原地,稍微側身躲過了逃跑的人們,他這才伸出手去,一拳打倒了一個迎面過來的村民,而後又拽著顧薏往旁邊走兩步,把另一個也打倒了,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他說什麼也沒有把她的手放開。
顧薏跟在他的身邊,因為戴著厚厚口罩的關係,呼吸有些緊張,這些人很可能已經感染了流感,雖然現在防護的很周全,但還是讓她覺得有一絲的不安。
好在這時警察已經出手,亮出手銬逮捕了幾個行兇的人,麻木的村民們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有些懼怕的站在一旁。
「誰要是再敢行兇,就和他們幾個一個下場,抓到城裡去坐牢!」警察半是恐嚇辦是警告的高聲叫道,這才把這些人給驅散了,都扔下棍子頭也不回的跑回村子裡,人們順勢也就跟了上去。
進去之後,房子倒也不錯,家家都是磚瓦房,可現在全都閉門閉窗,一個人影都見不到。
「咱們去村委會。」一個有經驗的人說道。
大家就按著村口的路標找了過去,到了村委會的小院子跟前,這才聽見裡面傳來用方言說話的聲音,推門進去一瞧,好傢夥,屋裡院裡都是人,或坐或站,男女老少都有,神情緊張的議論著什麼。
「誰是村長?」一個警察喊道。
「我是。」人群分開,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很有氣派的走了出來。
「生病的小孩子是不是你家的?我們要帶他去看病。」防疫隊的人直接說道。
那村長大模大樣的搖搖頭:「不是,你們找錯了。」
後頭的警察就喝道:「就是你!黃有德是不是?有人舉報說你把患病的孫子藏起來,拒絕帶他治病!」
「是誰舉報的,胡說八道!」那村長見事情暴露沒辦法再抵賴,這才有些慌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以為我孫子得了傳染病,要把他帶走燒死!」
他說完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