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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重就輕,說:」是麼?可現在跟你在一起,我很快樂。」
交淺言深是大忌,梁傾充分諒解他的偷換概念,配合他笑笑,輕浮地半坐起來,傾身去吻他。
周嶺泉側頭接這一吻,輕輕啄她的唇,卻不再深入,兩人在車上廝磨一陣,好容易平復下來,兩人才一同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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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進了門,梁傾卻非要拱火,纏著他,她甚少有這樣熱情的時刻,衣物纏一地,她彎著頸,從他嘴角往下輕吻,周嶺泉顧忌她來例假,本沒有什麼肖想,託著她,怕她摔跤,一邊警告似的拍拍她,一邊調侃,「奇怪了,今天喝酒的是我,怎麼梁律師醉了。」
進了門,周嶺泉拿浴巾墊好了,將她放到大理石臺面的上,自己準備進裡間淋浴。梁傾勾著,不放他走,抬眼看他,那雙眼睛袒露慾望,像一對古董寶石,藏著中世紀的巫術。
周嶺泉定力再好,也禁不住這樣的誘惑,低頭去吻她的眼睛。
梁傾熱情又溫馴,閉上眼睛,讓他得逞,伸出雙臂來攬上他的脖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鏡上已起了一層霧,朦朦的。
周嶺泉未低頭,而是從淋浴間的角度往鏡子裡看去,視覺和觸覺分離,層次細膩。
他伸手順著她濕潤得發青的發往下,捏到她纖細的頸骨,微微用了些力,企圖掌握主動權,卻反而換得自己難以扼制的顫慄。
他撥出一口氣,聽她這時含糊地一笑,好像在提醒他 —— 他們互為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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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早晨周嶺泉急著趕飛機出差,便也把梁傾拎起了床,兩人前夜鬧到很晚,梁傾擁被在床上發愣,記起來他的病情,赤腳下床去浴室尋人。
周嶺泉正在洗漱,臉上還有剃鬚泡沫,見她過來,在鏡中意味深長地挑眉望她凌亂的衣著。
「我是真的要趕飛機」他調侃。
梁傾沒理他,伸臂去探他額頭。這下週嶺泉倒是沒躲,說:「已經好了。」
梁傾這才放下心來似的,取過一旁他的浴衣披上,說:「你身體這麼好。我都沒有還人情的機會。」
她指的是上次偏頭痛時他照顧她的事情。
「來日方長。」周嶺泉抬手繼續動作。
梁傾低頭系帶,說:「還是別有來日了。」
周嶺泉停了動作,在鏡中盯著她垂著的側臉看,彷彿等她繼續說話。
卻見梁傾似有感應,繫好了衣襟,抬起頭來對上他的眼道:「我是說,別再生病了。」
送她去中環的路上,周嶺泉一直在開電話會。他雖已近離職,但光是工作交接也夠繁複,且他手頭仍有專案待他收尾。
電話的間隙,梁傾才問:「你不是都要離職了。怎麼還要出差。」
「是家裡的事情。」
是南城灣專案的招標。這條線搭起來後,專案前期推進便順利起來。
梁傾不再追問,過一會才想起似的,說:「那你都要離職了,週一敲鐘還去麼。」
「大概趕不上了。張陽代我去。」
「這樣。」
梁傾未再多話,轉頭看窗外難得寂靜的中環清晨,空空的華美城市,摩登女郎在空中的燈箱裡睜著迷茫的眼睛。
再回過神來時,周嶺泉已開始了另一個電話會。
時間尚早,梁傾這次總算學會認路,不一會兒便細聲叫司機停車。
尚有兩個路口才到她酒店。
周嶺泉反應過來,因為還在會議中,不能出聲,只微微皺眉。
梁傾已開了車門,落車,關了車門,才轉身朝反光窗玻璃擺手淺笑,算作道別。
作者有話說:
『來日方長』和『別有來日』那裡他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