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她不為妾只為妻(第1/2 頁)
冰涼的劍刃就貼在下巴上,讓人控制不住的想躲。
羞恥憤恨或者委屈?
宋窈也不知道是哪種滋味,只覺得心中悶痛,像是被人生生的挖了一個窟窿。
她喉嚨梗了梗,硬生生的壓下了湧上舌尖的澀意,仰著臉向陸湛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蠢事?何為蠢?”
“是讓春四離開為蠢,還是向登徒子要回自己的東西為蠢,亦或是硬生生的站在這裡任你羞辱為蠢?”
宋窈伸出手把一縷散下來的頭髮拂到耳後,看著陸湛的眼神充滿了嘲弄:“婚嫁之事女子一生只此一次,豈容旁人三番五次的挑釁作怪。夫君不能為妾身做主,難道還不許妾身自己放肆一回?”
看著眼前這張心心念唸了無數次的臉,宋窈忍了又忍,終是不甘心的問了出來:“如果今日這花轎中坐的是沈嬌嬌結果是不是又會不同?你還會讓她被人折辱,選擇袖手旁觀嗎?”
面對宋窈的質問,陸湛只是緩慢的收起了長劍。
劍身與劍鞘相互碰撞發出有些刺耳的碎響。
元寶不知又從哪裡跑了回來,它熟練的扯著陸湛的衣袍,爬上了他的肩膀。蓬鬆的尾巴掃過陸湛的臉,又轉過身對著宋窈呲了呲牙。
像是代替了他的回答。
顧紳還在一旁不住的叫罵,斷耳之處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他半邊身子。
可能是失血過多,嘴裡雖還在叫囂可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陸湛抱著元寶抬步向顧紳走去,卻又被宋窈攔住了去路。
她有些固執的抬著手臂,臉上卻是止不住的倉惶。
像一個將死之人等待著懸在頭頂的那把刀落下。
“陸湛……是不是?”
陸湛卻像是根本沒有看見宋窈,他看著顧紳朗聲說道:“顧公子當街行兇傷人,又與花魁豔容暴斃一事牽連甚深,今日便就地捉拿關押,以待候審。”
顧紳大怒:“陸湛!你敢!”
可任憑他怎麼掙扎,最終還是被人拖了下去。
一直到見不到顧紳的身影,陸湛才看向宋窈。
他眉似遠山薄唇微抿,低垂的睫毛帶著拒人千里的冷調:“你若要求一個結果,我便給你。”
話一出口,宋窈卻又後悔。
她用手揪著胸口的衣襟退後兩步,十分狼狽的搖了搖頭:“我……我不想聽了……”
卻已經晚了。
哪怕用手捂住耳朵,那一字一句是清晰的傳進了她的耳中。
“如果是喬喬,此時她已經入了我陸府。因為她不會這樣費盡心機的算計別人。春四帶棺攔路,顧紳動手羞辱,這一環扣著一環都是因你而起。”
“不……不是……”
“若不是你推喬喬入荷花池,宋氏不會因護你而受傷,你也不會身敗名裂以至於只能嫁入陸府做妾。”
“我說過的,喬喬同你不一樣,她不能做妾,只能做妻。”
“那我算什麼?”宋窈臉色慘淡如霜,神色有一瞬間的茫然:“你知道的,我不是求這個……”
她有些惶恐的去抓陸湛的手,卻被避了過去。
“強求亦是苦果,原本我以為我與你一樣,現在看卻大不相同。”
陸湛聲音低沉,這句話幾乎湮沒在了唇齒間,也不知道是說給宋窈聽還是自己聽:“至少我不會變成讓喬喬討厭的人。”
到底是長著一張同沈嬌嬌一樣的臉,陸湛閉了閉眼睛只覺得心煩意亂。
他翻身上了馬,衝管事吩咐:“花魁案存疑,顧紳入監。此事牽連甚廣,我去見一見老師。你送沈姑娘回陸府。”還沒等管事阻攔,已經一記馬鞭抽到了馬兒身上,縱馬離去。
只餘管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