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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開了單子,馮風幫忙去樓下繳費,她走後,醫生去問沈溯與顧淞:「他今天發作的誘因是什麼?」
沈溯:「具體誘因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和當年的事情有關。」
顧淞:「他都一兩年沒這樣過了,實在不行你把你老師喊回來吧。」
邢錚在國內的主治醫生周越是在他在美國時醫生的徒弟,得知邢錚回國後,醫生便將周越介紹給了他,邢錚過往的病歷以及經歷,周越也知道得很清楚。
邢錚在病情最嚴重時,有過反覆自殘的經歷,他與其他病人不一樣的是,他自殘並不是為了死,他會繞開所有可能致死的位置,清醒地感受痛苦。
這情況,比那些有輕生念頭的病人還要棘手。
這些事情,顧淞和沈溯都知道,所以顧淞才會這樣著急,想要將周越的師傅喊回來。
周越未多言,他看向了正在被護士處理傷口的邢錚,護士拿著藥劑沖洗著他的傷口,那藥劑刺激性極大,即便是忍耐力再強的人,都經受不住這一道,可邢錚卻面無表情,像一個失去痛覺的人。
周越皺起眉,推了推眼鏡,邢錚現下的狀況,確實不是很樂觀,他同沈溯說:「儘快弄清楚今晚發生了什麼。」
沈溯點頭,他正欲給江楚碧打電話時,江楚碧的電話已然來了,只是這電話不方便在邢錚面前接。
沈溯出了病房,「楚碧,今晚到底發生什麼了?」
江楚碧一五一十將今天發生的樁樁事件說給了沈溯,包括她下午去雙木與林湄打了照面的事情,也一併說了。
邢錚對林湄的執念,在他們幾人之間不是什麼秘密。
「我沒想到我隨口的話會刺激到他,他當時跟我動手了,但後來控制住了,我看著他吃了藥。」江楚碧說,「後來去了宴會他還是不太對,原本是想去露臺靜一靜,我陪他過去,恰好碰上謝姨在那邊……對了!」
江楚碧想到了謝衾葭打給林湄的那通電話,她問沈溯:「謝姨認識林湄,你知道麼?」
沈溯瞠目結舌:「她怎麼會認識林湄?」
馮風在樓下藥房拿好了破傷風上來,剛走來病房門前,恰好便聽見了沈溯講出的這句話,馮風並無窺伺別人隱私的喜好,只是沈溯的話裡涉及到了林湄,馮風便停下來聚精會神聽了起來。
「我也不清楚,聽起來她們應該認識有一陣了,謝姨還說要給林湄介紹物件,後來又說林湄和阿彥哥般配。」
江楚碧一字不落地給沈溯重複著謝衾葭的話,沈溯聽著聽著便捏緊了手機,他已經猜到邢錚為什麼會自殘了。
「後來阿錚去跟謝姨說話了,你也知道她這些年是什麼態度,二話沒說就動手了,阿錚原本能躲開,但也沒躲……」江楚碧又將後面的事說給了沈溯。
沈溯聽得揪心不已,「好,知道了。」
江楚碧:「你們在醫院麼?他怎麼樣?」
沈溯:「在包紮傷口,我先去跟醫生說說剛才的事情,他現在這樣子不妙,你記得把訊息封鎖好,他的病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沈溯同江楚碧打完電話,一回頭,便看見了馮風,馮風倒也大方,她同沈溯說:「放心,我並沒有聽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溯沒有質疑馮風,他拉住馮風進了病房。
打完破傷風後,邢錚被扶到輪椅上,推到了周越面前,接下來周越要問診了,無關人員都要出去,馮風同沈溯與顧淞一起走了出去。
出來後,沈溯同馮風說:「今晚謝謝你了。」
馮風搖頭,「舉手之勞。」
沈溯看一眼腕錶,同馮風說:「時間不早了,你先打車回去吧。」
馮風應了下來,同沈溯道別後,便離開了,馮風從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