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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想和誰呆在一塊兒?」司雲醉了點兒,沒完全醉。
節目組問他們這個問題的時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司雲一直就不知道陸星與的答案。
「你啊。」陸星與從那時到現在都是同一個答案,「和你在一起多好!」
司雲摟著人,聲音很低地笑起來,笑得蘇蘇的。
「哎,你看!」陸星與醉眼朦朧,扯著嗓子喊,「鵝!」
司雲對鵝沒有興趣,扭都沒有扭頭看。
「大鵝!」陸星與卻掙脫出司雲的懷抱,有些踉蹌地站直身,到處尋找鵝的身影,「嘎!嘎嘎!」
鵝是那樣叫的嗎?
好像也可以。
牧場裡的動物都沒關著,滿天滿地滿草原地跑。
它們在牧場的生存也是個挑戰。
有時候羊駝踢了狗,驢和馬打架,有時候狗咬死了雞,有時候牛走得太遠迷了路,凍死在外面。
但是活下來的動物們還是很生機勃勃。
那頭羊駝就特親人,還好色,要是哪天哪個遊客穿得鬆鬆垮垮,衣服鐵定就被那羊駝扒下來了。
狗也粘人得要命。
聽歌喝酒的人醉倒在草地上,它就伸出舌頭舔,舔人臉,舔人鼻子,舔人嘴巴,還舔人睡得衣冠不整時候露出來的屁股。
大鵝最高傲,不愛近人。
別人聽歌也好,喝酒吃飯也好,它就愛在熱鬧區的邊緣,伸著個長脖子,一步兩步地、慢慢悠悠地,走來走去。
陸星與掙脫了司雲的懷抱就往大鵝那邊走,邊走還邊振振有詞:「鵝!」
「是是是,」司雲腦袋醉得發懵,陸星與走了好幾步他才勉強追上去,「別追了,你沒見過鵝嗎?」
「抓住它,」陸星與跟著鵝越走越遠,「鐵鍋燉大鵝。」
陸星與恐怕都忘了自己和司雲都不會做菜了——即使能拿來做菜,牧場裡的鵝養來也是觀賞用,不是為了吃啊!
夜深了,場地也沒什麼人了,剩下的人也是醉得亂睡,看著陸星與也只是樂。
「你抓它幹嘛?」司雲簡直無奈了,暈得不行還在夜間草地進行追逐戰。
興許是聽了陸星與的狂放發言,那鵝本來只是趾高氣揚地在旁邊走著,見有人在它屁股後追,一顛一顛地跑得老快。
「你叫它停下來啊。」牧場上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停!」陸星與還真叫了,他自己停了一下,後來居然也發現不對勁,又繼續東倒西歪地往鵝的方向走,他竟然企圖用人話和一隻鵝溝通,「大鵝!停下來!」
而真正能用人話和人溝通的司雲也跟在陸星與後面:「停!」
司雲還稍微正常著點兒,他是讓陸星與停下來:「別跑了!」
陸星與追著鵝,都快跑到牧場外邊去了,越跑那地方燈光越暗,漫天的就剩下星光。
這場面整得,雞飛狗跳,大鵝撲騰著翅膀,張惶得又跑又蹦。
陸星與也不知道受了什麼指引,學著鵝的姿態,叉著腰也開始撲稜起來。
他離觀眾區那邊兒越來越遠了,最後看著他和鵝這個姿態的觀眾都笑成了一片,笑得直不起身。
有的人笑著,拿起手機來錄陸星與追鵝,還有的好事兒的跟著陸星與和鵝跑,就為了錄牧場聽眾喝醉後的各種糗事。
手機鏡頭裡捕捉到的畫面也是抖抖抖,顛顛倒倒的,錄進去錄影片的人的一大堆笑聲。
大晚上的,各人笑起來的聲音比這山地都還要起起伏伏的。
司雲也跟著這一人一鵝,在後面擔心得酒都快醒了。
也不知道這倆怎麼了,他一腳深一腳淺地跟著他們後面追,愣是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