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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看向半空中除他之外的唯一一臺機甲,楚琛笑話道:&ldo;怎麼,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能拿我怎麼樣?&rdo;
許淵沒多說什麼,低頭看了眼出發前言澈交給他的專門用來對付楚琛的武器,不急著使用,轉而對楚琛問道:&ldo;我問你幾個事情。&rdo;
大概是明白逃也逃不過去,且逃了也沒用,大本營就在自己的腳下,走了就會徹底變成孤家寡人的楚琛狀似遊刃有餘的笑著說道:&ldo;那得看你問的是什麼問題,我看心情回答了?&rdo;
&ldo;我思考這個問題很久了,但一直想不出答案。&rdo;許淵說:&ldo;你為什麼要殺了許淵,就那麼恨他嗎。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你恨他恨到這種地步。&rdo;
楚琛還以為許淵要問什麼緊要大事呢,語氣那麼嚴肅,聽完之後忍俊不禁笑出了聲:&ldo;恨一個人還需要理由嗎?討厭不就行了!&rdo;
這句話無疑比楚琛說出幾個具體理由還要讓許淵感覺傷心,多年的付出結果就守護了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傢伙,回想起來著實有些讓人難受。
&ldo;你就絲毫不感覺愧疚?&rdo;
&ldo;人都死了,說那些有什麼用。&rdo;楚琛的語氣裡沒有半點的悔恨,反而格外坦然:&ldo;而且我憑什麼對他感覺愧疚,這些年因為他的原因,我受了多少的委屈?許淵他知道嗎?他什麼都不知道!&rdo;
&ldo;你受了委屈?&rdo;許淵忍不住氣極反笑:&ldo;身為榮慊的家主,風光無限,恢復了楚氏的榮光還娶妻生子,生活和平無憂的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rdo;
&ldo;呵,你知道的到挺多。&rdo;楚琛眼角戾氣加重,看著面前的機甲,聲音宛如從深淵中幽幽飄來:&ldo;那你知不知道,我因為他的原因在地球上受了多少的白眼和嘲笑!明明同樣付出了巨大的心力去支撐著榮慊,可所有人都只知道他的存在,不知道我的付出!最愛的妻子孩子一心向著他,從來不把我當做他們最重要的人,要不是榮慊需要他戰神許淵,你以為我樂意有這麼一個傢伙整天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還要配合他玩什麼親情遊戲,喊他大哥!他許淵是誰?不過是我從路上撿來的一條流浪狗,憑什麼踩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還說我過得安穩無憂?我每天因為他的存在活在陰影之中,只要有他在一天,我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空氣,誰都看不見我的存在!&rdo;
許淵氣得手指開始顫抖:&ldo;你竟然一直是這麼想的……&rdo;
在指揮室中旁聽全程的言澈最是瞭解許淵性格,對許淵關心道:&ldo;許淵,你沒事吧。&rdo;
許淵匆忙回了句&ldo;沒事&rdo;,對楚琛寒聲追問:&ldo;既然覺得自己不需要許淵,當初直接和他說清楚了和他分開就行,為什麼要做這種事。&rdo;
&ldo;有這麼一條聽話的忠犬在身邊,我為什麼不利用?&rdo;楚琛嗆聲說道:&ldo;再說了,就他那樣的人,即便說了,也會死賴著不走,甚至還會跟我道歉。除了用愧疚的眼神看著我,和我說對不起,讓我感覺噁心以外,他還能做什麼?我依舊置身地獄,得不到解脫。&rdo;
畢竟,用閒言碎語害得他一日不得安寧的是外界的大眾,而不是渾然不知的許淵。許淵只要還強盛一日,他楚琛就一日得不到關心矚目,這事兒和許淵個人的意志無關,是不可逆的集體趨勢。就算許淵不認可的情緒再怎麼強烈,也改變不了楚琛當時的境遇。
‐‐誰讓許淵的存在感就是有那麼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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