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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盼舒就像被什麼定住一樣,好一會兒才掙脫了他的目光,滿臉尷尬地笑笑,&ldo;謝謝你的稱讚,我會努力的。&rdo;鄒盼舒一說完,馬上扭頭去看任疏狂,他有點害怕這個柏子競。
任疏狂給他倒了一點紅酒讓他喝些壯膽,對於柏子競那種帶著侵略性的目光,他倒是沒什麼想法,知道這只是柏子競的職業習慣。
柏子競就是有能力透視世間一切偽裝似地,他的雙眼確實會令一些人感覺到可怕,說起來鄒盼舒被這樣盯著還能快速反應回話,任疏狂已經覺得不錯了。
&ldo;子競,你也稍微注意點,我覺得你越來越不像活在人世間了。&rdo;任疏狂還是開了口提醒,他帶鄒盼舒來就是想讓柏子競看看,能不能給他找個好的導師。
&ldo;抱歉。習慣性行為。&rdo;柏子競雙眸一閉再張開,裡面的幽光好像消失了一般,看上去不再那麼攝人心魄了。
啟光在一旁笑眯眯像個狐狸,眼神又拋向鄒盼舒了。
他一開始也是被柏子競這雙眸光所誘惑,現在遇到了難以決斷的事情,多年所求未果還落了個人財兩空,乾脆拋下一切隨著柏子競週遊世界,改一改自己的風格,不再拍攝珠光寶氣的時尚界型男美女們,改而去拍世界風景和那些樸素的人們。
雙眼犀利的任疏狂,自然不會遺漏啟光的行為,不過他從啟光的眼中沒有看到什麼陰謀地光點,只是有著某種不知名的羨慕和迷惑,知道這是個有故事的人,估計是被鄒盼舒身上這種天然的純粹吸引,沒有多加理會。
四人在飯桌上又聊了一些話,主要還是任疏狂與柏子競在聊他們的近況,能夠這樣帶出來,說明柏子競信任啟光,而任疏狂對鄒盼舒就不只是信任那麼簡單,因此話題還算談得比較深,並沒有避開另外兩人,等交換完彼此間的資訊,任疏狂才問了此次赴約的最重要的目的。
奇異的是,柏子競竟然沉吟了好一會兒,在他們兩人之間掃she了幾個來回,又是那種要把世間所有物質都分解再重組的目光,任疏狂知道他可能有比較謹慎的想法,鄒盼舒可不習慣被人這樣盯著,不免很忐忑不安。
非同行有時候不能感受到彼此的氣場,鄒盼舒就從柏子競和啟光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氣勢壓迫。
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一種共同的磁場的壓迫,彷彿自己每一次按下快門的瞬間都被他們所透視,每一次腦海中構造的取景也都被他們事先預知,這會讓人不由自主的絕望,因為你會萌生永遠也超越不了的念頭。
這實在是太打擊鄒盼舒的信心,他覺得自己的天賦本來就稀少,比如語言,再怎麼努力他也知道三門外語是極限,精通也許就是兩門;比如助理的工作,學了很多卻總是學不會交際學,協調起來難免吃力;比如泰恆主營的核心技術,那更是他不能涉及的深度,只能有個比一般外行深一些的淺顯認知,再過五年十年也未必就會入門……
唯一他覺得既快樂又很有靈感的就是攝影和旅遊,旅遊算不算天賦他不知道,文字倒是能寫一些,這一次出遊連著發了六七篇長短不一的文章給小江,反響都挺好,不合適小江出版社定位的話,小江也會幫他轉投其他出版社,圖文並茂的投稿,投中率非常高,現在已經幾乎沒有落空。
而攝影,在回眸時就常常被贊作品感情充沛,有自己的氣質,這回得了一等獎,他更是有點飄飄然,信心很是大增,卻沒想一天還沒過去,就被壓迫得都要喘不過氣來。
鄒盼舒哪裡知道這是多少同行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別說只是被掃視一番,就是讓他們脫光了侍候估計都前僕後繼衝上來,他有壓力也是正常,如果沒有感受到壓力反而只能說明他在攝影上沒有天賦。
在他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