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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疏狂一看,便知道他肯定心裡又琢磨了什麼小心思,臉上的竊笑怎麼看都不像太好的事情,更是沉著臉恨不得起身趕人。但這人是鄒盼舒邀請進來的,任疏狂就不便出聲,只好陪著,心裡已經開始琢磨父親那邊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任慕海吹了一下茶散熱,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沉思了一番才語出驚人,&ldo;我可不是別人,我乾爸乾媽是他爸媽。我該稱呼你嫂子嗎?&rdo;他一手指向任疏狂,神情中望不出是何意,一雙眼竟然與任疏狂的深邃很有幾分相似。
鄒盼舒手中的杯子晃了一下,就被滾燙的茶燙到了,手忙腳亂的把杯子叮一聲放到了茶几上,差點就把茶杯給打翻,左看看右看看,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任疏狂對任慕海這句話像是沒聽見一樣,站起來兩步就拉起鄒盼舒走到廚房去沖冷水,手背已經變得通紅,&ldo;你管他什麼人,他又不會吃了你,嚇成這樣……&rdo;
&ldo;你已經知道了?&rdo;鄒盼舒還在消化剛聽到的訊息。
&ldo;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rdo;任疏狂據實回答,聲音還是那麼冷靜。
這人見了第一面他就隱隱有了猜測,如果只是單純的任家派系的人,不會對自己有那樣複雜的眼神,而且他的很多小動作與父親非常地神似,雖然看上去父親更刻板,他更張狂,但是有些因為長期相處而相似的痕跡不是那麼容易抹掉。
正因為任疏狂離家多年,常常會想起父親的一舉一動,反而印象更是深刻,因此才能一眼就看出不同。對於這個父母的乾兒子,任疏狂心裡很複雜,一開始猜測他身份時就由著他和鄒盼舒打哈哈,現在知道有這一層關係,就更不能阻攔,再說,這樣未必也不好,父母有了新的寄託,假以時日,也許就能彌補他們心中對自己不能參軍的遺憾。
只這一點,就值得任疏狂對任慕海更加寬容,而且他能猜到任慕海在父親身邊替自己盡了孝道,雖然一時難以接受,也不由開始以哥哥的身份去看待任慕海。
&ldo;那,你別太難過了。&rdo;鄒盼舒反手握住任疏狂的大掌,輕輕的摩挲了幾下勸慰道。
&ldo;傻子,我不難過。&rdo;任疏狂掙脫開他的手,湊上去看看發紅的地方,還好沒有蛻皮,正要解釋幾句卻看到他的小指紅腫著,立馬沉了臉,指尖一戳,鄒盼舒再次嘶了一下。
&ldo;自己不小心甩到桌子角了。&rdo;鄒盼舒眼見瞞不住,低眉垂眼老實地匯報,身體重心在兩隻腳間換來換去。
聽到不是別人弄的,任疏狂的臉色稍霽,卻也沒有大好,看看再沖水也沒效果才從邊上的擱架上抽出一條軟毛巾給他裹上,準備去尋些藥膏來敷上。
鄒盼舒看他沒再追究,悄悄鬆了一口氣,他還沒敢說自己渾身都疼,是這兩日與建安對抗時用勁多度造成的,這樣一驚一乍的幾天,他都快覺得自己的神經堪比小強了。
兩人轉回客廳才意識到還有外人在呢,不過這個外人身份還真是不同,他們兩個好像潛意識就不太提防任慕海,真不知道是否冥冥中自有緣分存在。
這回任慕海比較老實,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任務圓滿完成呢,還是覺得因為吐露秘密導致鄒盼舒受傷而心生不忍,反正他一看到兩人牽著手出來,目光在交錯的手上停留了幾秒鐘。
&ldo;我就先走了,以後會有更多機會上門拜訪。盼舒,你好好休息吧,這種事情以後不會再有了。如果他欺負你的話,可以來找我,我給你做主。&rdo;
&ldo;你可以滾了!&rdo;任疏狂實在忍無可忍,搶先趕人,不讓鄒盼舒開口再留此人。
任慕海聞言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