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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靖好像第一次看他這麼冷淡的模樣,以前再不喜鄒盼舒也總是輕言細語,看上去就不是有氣勢的人,才會被嚴靖一再看輕,壓下心底的訝異和不適說:&ldo;沒什麼別的事情,你身上這膝上型電腦應該是公司的財產吧?&rdo;
這次聲音不僅陰冷,甚至還帶著苛刻的指責,微微上揚的聲調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不過在眾人耳裡自然聽不出深意,也很難覺察到嚴靖與平時的口氣哪裡不同,嚴靖平時就比較冷漠,對下屬更是嚴厲。
鄒盼舒只覺得腦中一炸,一股悶氣衝上頭,這個人挑了這個時間地點來說,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關於這膝上型電腦,他也和任疏狂說過還回去自己再買一個。一說起這個任疏狂才笑著說不是公司配的,當時怕他不用才找了藉口還買了與公司配給一樣的型號,如果他不喜歡這種型號想換新的那就處理掉。
這麼一說鄒盼舒當然不願意浪費了,哪有這樣奢侈才用了不到一年的高配置電腦就要更新換代,也就安心留了下來。
今天揹來公司也是因為筆記本裡面有一些公司的資料,可是現在被嚴靖這麼一指責,鄒盼舒還真不好開口說這不是公司配的,來來回回背了這麼久,他一直以為是公司配給,也許也會和誰說過,此刻不管說什麼都變成辯解,再說萬一任疏狂把發票扔了,他還不能肯定是不是能證明。
但是讓他背這個黑鍋,離去前留下一個人生汙點他也不肯,眼看自己這個公司流言不斷的人又引起了竊竊私語,他選了個折中的辦法說:&ldo;嚴總,這個筆記本是我自己的,不過既然你懷疑的話,我就把筆記本留下,回頭我把發票拿來再來領回去。&rdo;
這一番話堂堂正正,說得也很有道理,與鄒盼舒打過交道的人知道他性子溫和,人品不壞,原先做總裁助理時工作中也多有照顧下面的人,不由有人心底暗暗不贊成,目光也都透露了出來。
嚴靖已經是成了精的人,什麼人都見過,壓下眼底的寒芒,他做出一番斟酌沉思的樣子,帶著壓迫性的視線在大廳一掃,目光一頓,問不遠處一位內務部的負責人:&ldo;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理?&rdo;
&ldo;這,最好還是出示發票再把筆記本帶走。&rdo;負責人心裡暗嘆自己運氣真不好,不過就是下來處理點事情就遇到這麼棘手的情況,誰不知道鄒盼舒原先是總裁助理,哪怕現在離職了肯定也有辦法和上面通氣,得罪不起,可這位嚴總更得罪不起,略一思量還是挑了個兩不得罪的方法。
嚴靖點點頭,&ldo;鄒盼舒,那就這麼處理,你原先也是內務部的人,應該知道這是規矩。&rdo;
話音一落,後面自然有人上前接住鄒盼舒拎在手裡的筆記本,跟隨嚴靖的腳步上了高階職員專用電梯。
鄒盼舒握了握拳,不想把事情鬧大一臉平靜轉身走了。
從公的角度來說,任疏狂出差頻繁,國內這一塊嚴靖是他的得力助手,能力有目共睹,從私的角度出發,鄒盼舒更不希望任疏狂人在國外還要擔心自己,擾亂他的心神,能自己解決的事情鄒盼舒都不會開口求助。
本來像這種處理公司財產的事情應該是內務部負責,嚴靖卻沒有按照要求馬上讓助理把膝上型電腦送走,回到辦公室後直接安排助理新的工作,末了說了一句筆記本放這裡,晚一些再找人送過去。
嚴靖不僅交際能力一流,多年來在泰恆立下汗馬功勞,對電腦程式設計也很有一套,這算是他一大業餘愛好,如果不是家裡不允許,也許他當初高考後就會選擇相關專業而不是讀工商管理,待助理離開,他忍不住就破開了密碼進入了電腦桌面,隨手翻了幾下,沒發現什麼公司相關的機密,想起他雖然在技術部,但是好像沒參與專案,許可權不足以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