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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疏狂挑挑眉,這個建議不錯,面無表情地伸展開兩手看著他,自己卻不動手,眼底其實帶著一抹戲謔。
真是個少爺,鄒盼舒一邊心底嘀咕,卻隱隱帶著喜悅把毛巾放一邊動手剝衣服。
這樣的親近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他都快忘記這個人偶爾的調皮了,也只有在最親近的人身邊任疏狂才會不設防,時不時鬧點少爺脾氣來。
彷彿做過無數次的熟練自然,任疏狂只是一時興起捉弄他一下,也算報復他剛才的哭泣讓自己左右為難,但是這樣親暱熟習的舉措,微笑著享受似地脫著自己的外套,任疏狂又升起一股熟悉感,好像這樣的場景曾經發生過,彷彿也曾經這樣的繾綣溫柔,只是清醒的他卻知道絕對不可能發生,他的心思有點走遠了。
本意是捉弄人,可當鄒盼舒毫不忌諱解開自己的襯衫紐扣時,任疏狂又彆扭得不肯讓他繼續,剛剛那怪異的熟悉感揮之不去。任疏狂一把抓住胸前的雙手,握住不讓動,雙眼盯著他紅通通的臉,想說點什麼阻止他,可是看著看著,兩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鄒盼舒哭過的臉本來就紅,剛才也只是強自鎮定,知道任疏狂沒有別的意思,就如上次在會所一樣,他說要睡在一張床卻沒有真的要一起睡,哪怕後一夜也僅僅是語義上的原義,不帶一絲其中的深意。但是當雙手被握住,他才感到自己的心跳已經不受控制,臉上身上都熱燙起來,機理下的燥熱烘著,不但臉紅,連脖子往下衣服擋住的地方肯定都紅透了。
任疏狂眼中看著這份魅惑,俯身向前情不自禁的吻上兩片紅唇。
一如甘泉般甜美,帶著一點點淚水的澀意,卻因為這澀意而更讓人沈醉,毫不做作的真誠,純淨的愛慕,都是任疏狂這樣的人渴慕的情感,不濃烈卻醇和,不濃鬱卻暗香。只是啜著唇瓣還不滿足,任疏狂的舌尖撬開他的牙關,更深入的品味著,吸允間一股股快意蘇麻從神經末梢流竄全身,從未有過的饜足在心底盤旋,雙手已經繞到他身後把這單薄的身體納入羽翼下,這個人,要定了。
雙唇間的纏綿就像無止境一樣,鄒盼舒被這突然而來的狂暴攪混了思緒,大起大落的心情一片茫然,只知道傻傻的配合外已經無法思考,cháo水般的幸福感把他淹沒,這是前生延續到今世的吻,這是他重生後的執念,這是他戀戀不忘的懷抱,是他渴求的愛慕。
直到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任疏狂才放過他的唇,嫣紅的雙唇那麼迷人,他忍不住又再三撕咬了一陣,像是要刻下自己的印記一般下了狠手。
輕輕的吻上他輕顫的眼簾,任疏狂看不到自己眼裡的寵溺,他卻用著沉穩的語調說:&ldo;我給你個機會,秦明宇我已經送走了,你搬到我公寓來住。這次我出差要半個月,等我回來後就搬。&rdo;
追尋本心行事,任疏狂雖然沒想到會是這個境況,卻也不後悔。他從不親吻別人,換了這麼多個男寵也沒有親過任何人的嘴唇,卻在這個夜晚這樣簡陋的房間裡親吻了這樣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就別想逃開。
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一股刺骨的冰涼油然而生,鄒盼舒想起了兩人間的差距,想起這巨大的鴻溝以及因為身份不同帶來的世界觀的不同,他心底剛剛因為親吻而湧升的幸福感被澆熄,只剩下一片荒涼。
不過他沒有說同意或者不同意,也沒有對任疏狂把他當作男寵要帶回公寓表示什麼不滿,只是沉默的退後一步,滿臉的緋紅也已經變得蒼白,默默的烘乾了褪下的衣服。
穿回已經看不出濕意的衣服,看看腕錶時間也不多了,兩個人都不希望被大江看到,任疏狂恢復冷靜,摸摸他的臉,眷戀著這份寧靜,才獨自走出去,司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看著關上的門,房間裡一派冷清,只餘留淡淡若有若無的香氣還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