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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疏狂極少漫步街頭,他沒有那樣的閒情逸緻做這樣浪漫的事情,不過今夜月如鉤,偶爾走走好像也不錯。沒幾分鐘就走到宿舍大門處,門衛室裡留守著燈光,他看了看沒有打擾,輕輕刷了自己的卡進去了。腦海里自然記住的鄒盼舒的宿舍樓,腳底也像有意識一樣,等他停下時已經站在鄒盼舒宿舍門口了。
這個宿舍是雙人間,另外一個人是大江,今天是下午班,此刻還在值班,十二點下班,那麼沒有人開門,說明鄒盼舒不在宿舍。以任疏狂的認知,鄒盼舒極少娛樂,是不是受了剛才那人告白的影響才沒有回來?
任疏狂心底一陣煩躁,為自己矯情的舉動而不慡。明天就要開始yva案,多的是工作要做,而自己現在竟然還有閒心跑來這裡。不就是有人向鄒盼舒表白了麼,而且聽那口氣龐飛也不可能為了鄒盼舒就和家裡人出櫃,那麼自己擔心什麼?煩惱什麼?管他是否沒有拒絕,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嗎?
扯了扯領口,都已經快10月中旬了,這天氣還這麼悶熱,任疏狂覺得有點躁動不安,秦明宇在公寓也不再能洩火,這才把人送走第一天難到自己心底的野獸又要發狂了?
他的雙眼黑魆魆地看著宿舍門,彷彿要把木門洞穿一樣,正在他要轉身離開時,後面響起了聲音。
&ldo;疏……總,總裁……&rdo;鄒盼舒眼裡滿是震驚疑惑,身心俱疲的他無處可去,最後只能回到這裡,卻看到了應該還在&l;迷失&r;的人,才逼回去的淚意又有湧出的跡象。
說了一半的名字就像被吃掉後面一樣突兀的轉了口,任疏狂心底先是一震,後又一股惱意升起,這個人以前私底下膽子大得從來不叫總裁,雖然也不直接稱呼名字,這回卻轉口了,怎麼聽都覺得不舒服。
25親吻
宿舍門前的路燈並不很明亮,朦朧的樹蔭也使得他看不清任疏狂的表情。他在計程車上淚流滿面,回神後謝過司機,一個人走了多久他不清楚,一步步挪著最後無奈的回到宿舍。
任疏狂眼力比他好多了,看著他紅腫得像核桃的雙眼,心底的躁動倏的消失,升起一股自己也不清楚的心疼,也夾雜著一些不忿,竟然為了那樣一個人的表白就哭成這個樣子,理智告訴他直接回去,留下來就會出現自己不能控制的事態發生,心卻告訴他一定要留下,追尋心意去做,不要留下遺憾。
&ldo;怎麼哭成這樣?&rdo;最終向自己的心投降的人上前一步,任疏狂伸出手碰了碰他的眼角,嘆息一聲把這個瓷娃娃一樣的人擁到懷裡。
被朝思暮想過的體香包圍著,溫暖的體溫是那麼灼熱,憐惜的聲音那麼動人,鄒盼舒突然覺得委屈,無盡的委屈鋪天蓋地而來,他放聲大哭起來,雙手緊緊抱著任疏狂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前嚎啕大哭,就一回讓他放縱一把,把前生那些苦悶和不甘都哭盡,把今世歷盡千辛萬苦求來的這個懷抱的感激都哭出去,明天鄒盼舒還是那個勇敢的鄒盼舒,明天鄒盼舒就不再是以前的鄒盼舒,經過今晚,本以為會墜入深淵,卻在這一刻獲得救贖。
鄒盼舒覺得自己此時才是真正的重生:他的人生先要為自己而活。
任疏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這突如其來的哭聲把他嚇住了。他只有一個姐姐,從小在家裡也是萬千寵愛集一身,更是被奶奶護得連父母都不敢大小聲一句,要不是他自律說不定比程清宇還要魔王霸道,而程清宇在任疏狂面前也很少流露脆弱,只會任性的要求。
這棟樓基本都是保安居住,哭聲一響吵醒了不當班的人,幾個宿舍的燈光一一亮起,任疏狂還算理智,趕忙問鄒盼舒要鑰匙。雖然鄒盼舒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好歹也知道指一指褲兜,任疏狂只好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