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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下垂,自帶著無辜。
任誰看都覺得他是很好的人,忽視甚至無視他眼底生長的血色曼陀羅花。
“你下來,嚴拾。”女主開口。
“你小心,摔下去很痛的,你這麼追求完美的人,也不想自己的屍體血肉和腦漿混在一起吧?”
她講話很有技巧,正如她性格般聰慧敏銳。
“而且不一定很摔死,萬一半身不遂,你這麼偏執的性格,能接受那樣的自己嗎?”
嚴拾吹著風,嘆口氣。
他嘆的氣,也就被風,吹散在風裡。
嚴拾:“你總是這麼瞭解我。”
“也只有你,能發現我、追蹤我、抓住我。”
“你問過我為什麼這麼做,對吧?”他抬起頭,看著藍天。
多麼湛藍漂亮的天空啊,雲朵像是凝結在空中的棉花糖羊毛塊,絨絨綿綿的。
“一想到他是賭徒、他曾家暴、他又做過傳銷;再想到他曾詐騙、他毀掉別人的人生、他恨不得嚼碎父母的骨頭渣子。”
“我就在想……這麼好的景色,善人竟與惡人共享。”他咬著牙說道。
他不會覺得天道不公。
他反而覺得老天太公平了。
這世界有著這樣美麗壯闊的河流和山川,這樣動人心魄的冰川和湖泊,瑰麗景色一視同仁平等地展現給每個人,誰都可以欣賞。
為什麼?憑什麼?
嚴拾笑道:“用鮮血贖罪,或者獻出生命,奔赴死亡。”
“死亡後,融入這個世界,成為它的一部分。也算是為他們曾經日日見到的世界,討回利息。”
彈幕。
【哇!好環保啊!】
【好高階的環保理念啊!】
【哪裡都不對勁,但好像又說得通的樣子……嚴拾,你強。】
他和女主角一起站在天台上。
她離得很近,卻不敢再近一步,因為他站的位置,是那樣搖搖欲墜。
他們身高相差二十厘米,面容也完全不同。
可當彼此看向彼此眼底的時候,似乎能夠看透靈魂。
前面的幾個案子,他們總都能夠彼此理解,也在彼此憧憬中,將每段見面的時間用話語和眼神填滿。
嚴拾好像什麼都懂,對藝術有著自己的追求,談起文學歷史都博古通今。
他是太好的聊天物件,以至於她難免沉溺。
也正是這樣的美好記憶,才叫她在逐步恍然驚覺中,脊背發涼。
如果這就是她曾感覺到共鳴的靈魂,那麼她的靈魂,又是什麼樣子?
自詡為正義早已汙濁嗎?
身為刑警的她便是如此對待理想嗎?
“我哪裡做錯了?你說。你告訴我。你教我。”見她一直不回答,嚴拾表情裡也帶著無奈。
見她一直沉默,嚴拾嗤笑一聲:“你恐怕也說不清楚吧?”
“法律無法懲戒的,道德去戒律,有什麼不好?”
他說話的表情和聲音,都很迷人。
蠱惑和墮落,彷彿都在他此刻話語中,生根發芽。
她卻不曾墜入這溫柔陷阱:“如果你可以懲戒罪惡,誰懲戒你呢?”
出乎她的意料,也出乎觀眾的意料。
嚴拾望進她眼底,聲音清和:“你可以懲戒我。”
螢幕前的貝珂,啃著自己手裡的薯塔,發出感嘆的聲音:“給我在一起!”
“現在就給我在一起!給我狠狠地懲戒他!”
坐在旁邊伸手拿蛋撻的路澄:“……貝珂,我是活著的,我還在喘氣呢。”
桑德霓倒是還在理性分析:“但確實有點好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