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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熱鬧鬧的氣氛被他一盆冷水澆下來,宋熙西惡狠狠咬著牙,敢怒不敢言,只是嘟嘟囔囔地和時憂咬耳朵,「嘁,你看他又抽什麼風!年紀倒數第一還好意思說我們……」
「就是就是!」時憂壓根不怕他似的,一邊點頭一邊正常音量應和,「年級倒數第一還好意思說我們!」
穆嘉翊冷著臉「哼」了聲。
音色沉沉地開口,「把『們』去掉。」
說的就是你。
他別過臉在心裡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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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找時憂的男同學叫成智銘,是去年時憂和易馳生待在湘北念高一的同班同學。
時憂對他印象很深,因為成智銘是他們班成績最好的,各科老師眼中的好苗子,人也文質彬彬、耿直友善,和班上同學的關係都不錯。
易馳生對他也記憶尤深,全因為這書呆子每次打球都打不過他,還上趕著找虐同他一起。
他一開始還不明白這種學霸怎麼看得上和他耍在一起,直到發現他有意無意投向時憂的目光,心裡一下子門清兒了。
原來又是一個想當他姐夫的。
還這麼執著不懈和他套近乎呢。
不過這件事情易馳生沒告訴時憂,成智銘自己肯定都慫得不敢表白,他就沒必要挑明出來給時憂徒增煩惱了。
想著他們在湖湘那邊待不了多久,易馳生整天看戲似的觀察他怎麼笨手笨腳地在時憂面前開屏獻媚,回到渝城之後更是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誰他媽知道,這人還能追到渝城來啊?
他們國慶應該也沒幾天假吧,都高二了,撐死五天的一次休息,他都千里迢迢來這邊,要說他單純是來旅遊的,狗都不信!
「怎麼辦呀,到時候咱們帶他去哪兒玩?」
成智銘來的前一天晚上,時憂還一無所知地和易馳生規劃著名如何招待遠道而來的前同學。
「玩兒個屁,我明天和蔣糾他們一起去俱樂部,早就訂好了!」易馳生一口回絕。
他在心裡思量了一下把時憂放在穆嘉翊身邊和成智銘身邊哪個更危險,最後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你也別去,跟我一塊兒去找他們玩兒。」
大老遠的,誰知道成智銘這次是不是有備而來。
去俱樂部有穆嘉翊一起又怎麼樣,他自己也在場,絕對不會讓這人碰他姐一根頭髮。
「不行,」時憂板著小臉一本正經地開口,「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他好歹也和咱們同窗一學期呢……」
他們姐弟也算是渝城本地人,於情於理應當盡一下地主之誼。
「同窗又不是同床,」易馳生吊兒郎當地打遊戲,「也就你把誰都當做朋友,對方心裡的小九九你知道麼!」
「……」時憂以為他是在貶低成智銘的人品,砸過去一個抱枕,怒沖沖關上了房間門,「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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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時憂一個人去見成智銘的。
國慶的解放碑商圈車來人往,路邊到處掛著小紅旗,隨著秋高氣爽的清風獵獵飄揚。
再次見面,成智銘變化了不少,原來的黑色小方框眼鏡換成了半框細邊的,頭髮留長了些,似乎是特意打理出了三七分的形狀,和從前短短的平頭截然不同。
「變帥了不少啊!」時憂笑著打趣,末了又奇怪,「你怎麼一個人出遠門呀,幹嘛不叫澄澄她們一起?」
祝澄是時憂在湖湘念書時最好的朋友,她就是以為祝澄也會一起同行,前幾天才一口答應下來的。
成智銘撓了撓頭,磕磕巴巴解釋,「就……就覺得好不容易放個假,當然得出門走走。」
時憂見他這樣也沒多問下去,興致勃勃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