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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地下賭場,顧寒嶼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在路邊的售賣亭買了張一次性電話卡,裝進備用的手機裡。
隨手又買了包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掏出打火機把煙點著,一邊走一邊想,該怎麼樣才能引那個張聰出來?
想事情太出神,以至於沒有留意對面有車過來,雖然司機急剎車,他還是被撞倒了,司機慌忙下來詢問情況,他試著動了動,發現左腿動不了。
司機把他送到醫院,醫生拍了片子,發現並沒有骨折或者骨裂,一番檢查後,告訴他,只是拉傷了筋,休息幾天就會好。
司機打電話報了保險,顧寒嶼給保險公司留下電話,也沒住院,讓司機直接把自己送回旅館。
傷筋動骨疼痛難忍,顧寒嶼熬了兩天實在熬不住,打電話叫呂縈送自己去醫院。呂縈嚇一跳,趕忙打了個車,把他送去住院。
在當地沒有醫保,住院只能花自己的錢,好在商裳去杭州之前給的錢管夠,顧寒嶼在醫院裡住下來,也不敢亂花錢買更好的飯菜,每天只能吃食堂。
保險公司的賠償款打過來,因為沒有骨折,他又是個無業人員,開不出誤工費證明,賠償並不多,顧寒嶼看著那個數字,唏噓不已,自己受這麼多天罪,就只值這點錢,人命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
呂縈忙著做生意,抽不出時間天天來看他,偶爾來了,倒是大包小包的帶過來。顧寒嶼有些感動,照顧他本不是她的義務,萍水相逢她能做到這個地步,也堪稱俠女了。
難怪古人說,仗義每多屠狗輩、自古俠女出風塵。杭州那一位,大概早就不關心他死活了。
躺在病床上,顧寒嶼看著窗外的冷風冷雨,已經九月初了,秋意一陣涼過一陣,身上的病號服已覺單薄,夏天裡那些事就好像前塵,隨著暑氣漸消,也蒸發得無影無蹤。
想叫護士替自己擦洗擦洗,顧寒嶼按下病床邊的鈴,護士來了以後,他說明情況,護士冷淡地說,不是重症病人,都是自己擦洗,他又不是不能下床走動。
顧寒嶼懶得跟護士一般見識,自己一瘸一拐拿著毛巾去水房打了點水,回到病房裡擦洗身體,簡直淒涼。手機響了,有人打來電話,他接起來一看,竟然是商裳。
那一刻,他眼底竟然有點淚意。
「你受傷了?」商裳的聲音聽起來那麼遙遠,但又是那麼溫柔。
「嗯,一點小傷。」顧寒嶼壓制住內心的激動,迅速調整情緒,自己一個大男人,不過住兩天院,怎麼還傷春悲秋起來。
「怎麼弄的?跟人打架了還是被人報復了?」
「不小心被車給撞了,沒傷到骨頭,傷了筋。」
「是不小心還是有人故意開車撞你啊?」
「不小心,應該說是我開小差撞人家車上去了。」
心念一動,顧寒嶼試探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受傷的事?你不是遮蔽我了?」「阿湘沒遮蔽你啊,阿湘說的。」
「阿湘怎麼知道的?我又沒在朋友圈發受傷的照片。」顧寒嶼更迷惑了。
商裳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吧,是呂縈說的,她加過我微信,說你受傷了。」「她?」顧寒嶼完全沒想到還能有這一出,「你什麼時候加的她微信?」
「就昨天,她忽然加我,說有重要的事和我說,我加了她,結果她告訴我你受傷了。」 看到對方自稱是呂縈,她一直沒理會,對方鍥而不捨不斷傳送好友請求,她怕是和顧寒嶼有關,早上才透過了對方的好友申請。
「哦。她加你就為了說我受傷的事?也是她讓你打電話給我的吧,要不是她說,你是不會主動打電話給我的。」
昨天就知道了,這時候才打電話,沒準還是在呂縈的一再催促下,顧寒嶼說著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