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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門才發現庭院裡面別有洞天,看得出來是主人精心修繕過的,具有江南名居特色的青瓦白牆,輔以竹石點綴,院中一草一木都是景觀,就是剛下雨後青石板路面上長滿了濕滑的青苔,走路要很小心。
更重要的是,小樓裡亮著的燈不僅把院子照亮了,也照亮了顧寒嶼的心,很久很久,他沒有感受過這樣人間煙火圍繞的氛圍。
燈火闌珊處,有一個家,有家人在等。
商裳極罕見地穿了一條淺紫色的長裙,而不是她慣常穿的黑白灰,鬢邊夾了個嵌滿珍珠水鑽的小髮夾,燈光下一閃一閃熠熠生輝。
數月不見,恍如隔世,顧寒嶼走上前看著她,「咳嗽好點了嗎?」「好多了。」商裳也看著他,大概是這些天都無心收拾,鬍子又長出來了。
「我想你」這三個字,不見面時放在心裡千斤重,然而真正四目相對,卻又欲語還休,一切盡在不言中。
客廳的桌子上擺了一桌的精緻菜餚,阮湘告訴顧寒嶼,聽商裳說他要過來,她和阮波準備了很多菜,要為他接風。
「嶼哥,你這回就不走了吧,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我每天都收拾一遍呢,床單一星期洗一次。」阮湘非要帶顧寒嶼去看他的房間,又對阮波說:「阿哥,你去幫嶼哥把行李拿過來。」
「我沒什麼行李,就幾件換洗衣服。」顧寒嶼把車鑰匙丟給阮波,跟阮湘去看他的房間。
如阮湘所說,房間很寬敞,收拾得也很乾淨舒適,顧寒嶼感動莫名,這三個人是真把他當家人一樣對待,他們不僅準備了可口的飯菜,連他的房間也準備好了。
商裳站在一旁,看著阮湘幫顧寒嶼把衣服從行李箱裡取出來,疊放在床上,他的確是個不太講究的人,衣服少得可憐,難怪他從貴州到西安一路上來來回回就那麼兩三件衣服換著穿。
「你都不買衣服的?」商裳看著他把衣服放到櫃子裡,忍不住問。顧寒嶼笑,「我對吃穿都不怎麼講究,吃飽穿暖就行,不像你們女孩子愛美。」
「明天你帶阮波去買幾件,他衣服也很少,你在這裡住不會沒有開銷,回頭我讓阿湘把二十萬還你,就當你沒還過。」商裳說完這話就離開了。
顧寒嶼跟上她,「不用,我有錢,欠你的錢該還就要還,不然我住這裡也不安心。」商裳看了他一眼,見他語氣堅決不容置疑,點點頭,「那隨便你吧,反正家裡的錢都給阿湘管,你的二十萬也放在裡面用。」
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自己若不收下他那二十萬,只怕他住不踏實,交了錢,才等於是入夥。
等商裳走了,阮湘才悄悄對顧寒嶼說:「嶼哥,你不用擔心錢,裳裳姐很有錢的,茶山今年生意特別好,有個新加坡老闆一次就簽了幾百萬的訂單,鍾叔說算下來這一單能賺一百來萬呢。」
「她再有錢,我也不能白吃白住。」
他一個大男人,住人家的房子已經是很大的人情,要是連伙食費都不交就太說不過去了,商裳可以不要,他不能不給。
吃飯的時候,幾個人心情都很愉快,一直吃到深夜,阮湘絮絮叨叨講述他們到杭州以後的事,雖然在杭州落戶不容易,但是他們打算在這裡長住。
「裳裳不是杭州戶籍嗎?」
「她是,我和阿哥不是,我們現在只能辦居住證。」
他們說話的時候,商裳安靜地在一旁聆聽,偶爾動一下筷子,顧寒嶼話對他們離開西安以後發生的事只是簡單說了幾句,但她明白,過程不會輕鬆。他車禍受傷、呂縈又被打成那樣,還有祁鳳軒和張聰,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解決的。
「嶼哥,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院子裡那些花架和走廊,全是我阿哥打的,院子裡的石板路太滑了,尤其是下雨天,怕裳裳姐滑倒,阿哥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