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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針也是這樣,明明很害怕,但還是要一直盯著醫生的動作。尤其是輸液的時候。因為血管太不好找,針頭基本上都不能一擊即中。往往要來回在薄薄的面板下面來回試探。
有好幾次遇到叔叔的親戚來扎,針頭都要刺破面板露出來。
紮好針,她們都會一動不動,害怕會跑針。
但謝芝楠還是老老實實讓醫生扎,因為那樣就可以早早好起來,不會讓姥姥操心。
謝芝楠的問題太天真。
程式時聽到後一愣,然後舔舔起皮的嘴,說:「不、知、道。」
他想起主治大夫和爸爸說的話,如果想要媽媽的治療效果達到最好,最佳方案是送到美國的孟希厄比思療養院。國內在這一塊兒的研究太過淺薄,加上這裡的環境一直對她產生刺激,所以還是把夫人送走為妙。
爸爸表情淡淡,程式時無法判斷出他有沒有答應那個老頭兒的建議。
謝芝楠想到阿姨對她地態度,毫不猶豫地說:「程阿姨是不會走的。」
程式時揉了揉她的頭髮。
才一個學期不到,原來刺撓的短髮已經長到肩膀,謝芝楠不喜歡披著,感覺晃眼睛。所以經常用好看的小發卡紮成個低馬尾。
「星星想的跟我媽媽一樣。」
程式時:「媽媽不願意我們調查的事實。害怕她走之後,妹妹找不著她。所以最後我爸把團隊請了回來。」
謝芝楠擔心:「那、能治好嗎?」
她對這個詞太陌生了。
如果學校組織的青少年生理教育課繼續下去的話,也許會講到這一話題。但很遺憾,課程在第二個月的時候就接到教育局通知,要中斷這個講座。
原因是散播不良資訊。
謝芝楠下課後和小夥伴們手來手去衛生間的時候,聽到有同學竊竊私語,說這個可課原本是要一個月一次的,但不知道是被誰舉到到教育局,最後也只是上了一節課。
謝芝楠心想這些大人真沒有意思。
柏晞回去後,倒是查了一番,但電腦上關於這塊的內容不太多。他也只能零零星星的摸索到一些知識。
只有程式時,對這個話題無比熟悉。
在這個追求物質發展的時代,這種心理問題只會被當做無病呻吟。甚至在大院裡的時候,程式時常常會聽到閒言風雨說這是一種富貴病,也只有像他媽一樣從小富貴窩裡長大的人才會得。
儘管在見到小主人時,這些人被他臉上冰冷的表情嚇得立時噤聲並快速散開。但這些人的言語仍然像一把鈍刀一樣緩緩磨著他的心臟。
明明是在夏天,卻好像處在冰窟之中。
——
謝芝楠又一次想起那個給她照相的紅裙子阿姨。
她已經知道那個阿姨是從從西南地區來的。
聽村裡的大伯大娘們說她還是個大學生。
所以會談好聽的電子琴,也會帶著她們做許多沒有見過的遊戲。家裡還會有許多漂亮的衣服。
但她的丈夫只是個面板黝黑,只會侍弄莊稼的農民。
謝芝楠想到村裡人在說到她的來歷時總會眼神閃爍,然後含含糊糊地說她是個外地人。
語氣有些輕蔑,好像又有點別的感覺。
謝芝楠當時覺得很奇怪。
明明大家在提到誰誰家考上了大學後,總是一副艷羨的口氣,要是那家條件不好,還會兌錢給他出學費。
但在提到這個阿姨時,卻不屑一顧。
甚至阿姨也很少提到自己的學歷。
只有面對謝芝楠的時候,才會從箱子裡掏出自己的相機,愛憐地撫摸,然後給她照相。
所以一開始謝芝楠並不受阿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