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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沉紅著耳尖:「瞎說什麼。」
葉秋成勾著嘴角,沒再逗他:「他調的酒,好喝麼?」
喬沉品鑑不來這個,但葉秋成和何子怎麼看也該是朋友,他點點頭:「好喝。」
「是麼?」葉秋成說,「我沒喝過,他之前說要調給我喝,我沒要——他那麼個金枝玉葉的大少爺,我怎麼配喝他的酒——你說是不是?」
喬沉愣住了。金枝玉葉?大少爺?何子不是一調酒師麼?
看著喬沉懵懵懂懂的樣子,葉秋成笑了:「不信啊?你見他那樣子,像個正兒八經的調酒師麼?——他啊——」
葉秋成的尾音拉得細膩綿長,喬沉看過去,發現葉秋成眼裡的陰鬱和哀憐悄然變化,取而代之的是種懷唸的溫和。
葉秋成輕笑一聲:「他可是何氏集團最小的麼子,含著金湯匙長大的,身價比你的林總只多不少。」
「那他——」喬沉疑惑了,這樣的人,怎麼會去gay吧做個小小的調酒師?
「所以他走了啊。」葉秋成饒有趣味地看向喬沉,「你跟那個林總談戀愛談的開心嗎?」
開心嗎?喬沉心裡反問自己。
在昨天之前,如果有人這麼問他,喬沉肯定不假思索地就笑著應他——「肯定開心,阿生很好的」。
可喬沉現在卻怎麼也講不出這句話。
葉秋成看他這副欲言又止,喉嚨跟被勒住似的樣子,沒什麼驚訝,理所當然般扯了扯嘴角,勾唇笑了笑。
喬沉用胳膊這捅了他一下:「有話就說,笑什麼。」
葉秋成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琢磨,要不要跟這位萍水相逢的人談太多自己的事。
喬沉也反應過來,收回目光,咕噥句:「不說也成,說一半這不是故意的麼」
葉秋成也聽見了這句嘀咕,無奈地搖搖頭:「林總這麼一老狐狸,怎麼身邊跟了你這樣一朵小白菜。」
喬沉翻了個白眼:「我年紀小啊——」
「年紀小,經濟實力、心機城府又遠沒有林總那樣高深,那就不應該去招惹他。」葉秋成突然正經,「你不是想問我和何子的事麼?」
喬沉皺皺眉,沒聽明白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葉秋成的手指在腿上無意識地敲擊了兩下:「其實跟你說說也沒事——我跟何子是一對,但沒成,他追了我很多年,從三衢追到清杭,但我一直沒答應。」
葉秋成自嘲般地笑了下:「你知道為什麼麼?」
喬沉搖搖頭。
「我不敢。」葉秋成說,「你很勇敢——你跟林總在一塊兒的時候,不覺得抓不住他麼?」
喬沉一瞬間哽住。
他覺得啊!他怎麼不覺得!
只是他不敢承認。
他當初不願意跟林浮生談「長久」,談「一輩子」,談「永永遠遠生生世世」,因為他潛意識裡就明白,自己跟林浮生不是一類人,走不長遠,遲早得掰。
但喬沉當初誠惶誠恐地跟人在一塊,也不是沒有過開心,他以為自己得到的是一光明正大的「男朋友」身份,於是小心翼翼地捧著、珍藏著,想讓這個身份留的久一點,讓林浮生對他的喜歡能久一點,讓這個夢也久一點。
喬沉奢求一個永遠,卻有自知之明,從不向林浮生討要。
葉秋成看他這樣子就明白了:「可你明知道抓不住他,直到你跟他之間存在著天壤之別,你也敢投進全部的身家,拼上最好的青春,不要錢、不要權,就敢賭他那一顆真心,我不敢。」
「送走《孽子》那天,我徹底拒絕了何子,我不敢賭他這個小少爺對我的新鮮感能有多久,不敢賭他這樣的名門望族,在面對同性戀的時候還會不會選擇我,倘若來日迷足深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