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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吃錯藥了?
春堂路,帕加尼在夜晚掀起音浪。
喻思柏單手握著方向盤,給周禮安打了個藍芽電話,剛跳轉到接通,他言簡意賅道:「幫我找個人。」
寬大的辦公室內,周禮安看檔案的動作一停,丟開鋼筆,饒有興致地問:「找誰?」
窗外夜色正降臨,他加個班還有意外之喜。
喻思柏丟出三個字:「岑青檸。」
他語氣不輕不重,聽起來平靜淡定,可週禮安聽得出來,這是打算找人算帳去。
能把喻思柏氣著,青檸妹妹本事不小。
周禮安輕笑道:「去哪兒找?給個方向。你找個地方等我。」
喻思柏下頷微微收緊:「酒吧。」
周禮安掃了眼時間,詫異道:「這個點去酒吧找人?很多酒吧沒開門吧,你確定人在酒吧?」
不管人在不在酒吧,喻思柏說找那就一定得找。
周禮安加班加到一半,也只能暫時放下工作去聯絡人,滿城風雨地去找一個小女孩。
晚上九點,周禮安的車停在一家酒吧門口。
還沒下車,一眼看到了惹眼的銀灰色帕加尼。神情冷漠的男人抱臂倚靠在車身上,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他踱步過去,開口就是笑:「吵架了?」
喻思柏抬眼看他:「人呢?」
周禮安沒那麼容易上他的當,和他並肩靠著車,悠悠道:「青檸妹妹多大人了,還不能去酒吧玩?你連小白楊去哪兒都不管,管人家一個小女孩做什麼,不是說沒興趣?」
喻思柏望著沉沉夜色,輕舒一口氣:「沒管她。我把人惹生氣了,她一個人跑出去不安全。」
周禮安挑眉:「懂了,你們家缺個妹妹。」
喻思柏不想解釋這周躲著岑青檸的事。
她這麼聰明,一定是知道他在躲她,才故意跑出去,還不接電話,放話徹夜不歸。
他不能真當看不到,不去哄她。
「人不在酒吧?」喻思柏偏頭看他,神情認真。
周禮安拍拍他的肩:「找遍了,東川大大小小的酒吧都給你找了,沒往那兒跑。青檸妹妹應該心裡有數,你去她家附近找找。」
喻思柏不知道岑青檸能去哪兒,她平時太乖,除了家裡,就是往有他的地方跑。
今晚,他忽然發現對她瞭解太少。
她孤身一個人在東川,能往哪兒去?
喻思柏上了車,想她每個晚上會做的事,寫完作業就會去畫畫。她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
他啟動車,重新往春堂路開。
大約半小時,喻思柏繞過第三條街道,車速極其緩慢地往懸鈴木大道開。
經過轉角,他忽然瞥見街角的咖啡館。
玻璃窗內燈光明亮,靠窗的位置上,烏髮雪膚的女孩子趴在桌上,露出半張白淨的側臉。
柔光下,她正悶著臉,手裡的筆搖晃得厲害。
喻思柏猛地踩下剎車,下車大步邁過無人的街道,走路帶風地推開咖啡館的門。
過重的力道讓門上的風鈴發出叮鈴鈴的顫響。
服務員驚異地抬頭,看到這個英氣的男人朝她比了個噤聲的姿勢,徑直走向窗邊的小圓桌。
岑青檸埋頭畫畫,把怒氣都撒在小人身上。
q版的機長先生被一根麻繩吊了起來,胖乎乎的身軀用力掙扎,臉上貼滿方塊小繃帶。
下面就是一口燒滿滾燙熱水的鐵鍋。
她越畫越生氣,辛辛苦苦兩個月,喻思柏依舊冷心冷情。
不光對姜虞夕冷硬,對她更是。
不但軟硬不吃,油鹽不進,還懂得退一步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