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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頭埋進手臂之間,終於忘記扭頭去看鬱遲了。
即使過了這麼幾年,再想起來,還是一樣的心動。
鬱遲的物化生、地理還有數學都可以,公式雖然忘得差不多,但是一些原理還模模糊糊有點印象,可以推出一點答案來。
只是他左耳耳鳴的太嚴重,一直在耳邊嗡嗡發響,連帶著頭暈的副作用,很難專心下來。
他往旁邊看了一眼。
祝野趴在桌子上,終於沒一直盯著他,但是耳朵全紅了,不知道腦子裡又在腦補什麼。
他這才敢稍微鬆懈一點,抬手摁了摁左耳。
但是很快,勉強匯聚一點精力,他又繼續往下寫。
考試時間兩個小時,但大家遠遠不需要這麼久。
一個小時後,所有人都無所事事的趴在桌子上等提前交卷的鈴聲。
祝野趴在看鬱遲寫題,看著看著,眼睛一閉,已經睡著了。
放眼看過去,整個考場,只有鬱遲和身後的方隨在堅持寫著題目。
有趴到桌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六個人做對比,攝像頭自然而然也就鎖定在兩個人身上。
窗戶邊光大,鬱遲眉間微蹙著,坐的端正筆直,身後方隨戴著眼鏡,手下的筆速和他無差,在安靜的考場裡,兩人沙沙的寫字聲下,竟然有種無聲的默契。
就連導演,也時不時往鬱遲的方向多看兩眼。
在他的印象裡,鬱遲一直和祝野繫結在一起。
花瓶,靠臉吃飯,沒有什麼存在感,低調,話不多,對節目組還算配合。
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竟然敢幫著蘇叢音蒐集於影出軌的證據用來離婚。
總體而言,是一個內斂低調,但是很有主見的人。
但是今天寫題的時候,他坐在那裡,又好像回到了一種熟悉的老地方,進入到了一個十分放鬆的狀態,人坐在教室最邊緣的一角,那一角,便發著光。
他隱隱有種預感,這一站節目錄製就像一個拐點,以後會讓大家看到一個截然不同的鬱遲。
又過去了十五分鐘。
導演站起來,開始調製裝置。
按試卷的要求,在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四十分鐘的時候,他需要播放英語聽力題目。
底下一片沉默。
睡熟了的陸煙楚遇甚至還不太安穩的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導演:「……」
他咳了兩聲,拿起旁邊的三角板,duangduang兩下拍在講臺上。
六個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下考了?」
「可以交卷了?」
導演:「下面開始播放英語聽力。」
陸煙:「啊,那沒事了,我再睡會兒。」
【哈哈哈哈,嘴上說著再睡會兒,身體誠實的拿起了筆】
【旁邊方歌更慘,他剛才丟骰子,順便把英語聽力一起做了,現在拿著橡皮瘋狂擦】
鬱遲掃一眼大題部分,能編就編,能推理就推理,會寫的已經差不多了,不會寫的再想也不一定記得。
他活動一下手腕,翻頁到後面的英語聽力。
前方,廣播正不徐不疾的播放著試聽部分,身後,有人很輕的敲了一下他的後背。
鬱遲往後放側了側臉。
「請問你身上有紙嗎?」
方隨攤開手,面前是一攤黑漬,手上的中性筆尖源源不斷往下滴落黑色墨水,答題卡被他提前拿開,但是試題卷還是沒能避開,一團模糊,連題目都看不清。
方隨看一眼講臺上的導演,輕聲解釋到:「剛才突然就爆墨了,不小心滴在了你衣服上,實在抱歉。」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