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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的窗戶都透風,就算拉上窗簾,寒意也會一波接一波的滲進來,身後的大門開開關關,一陣又一陣的風更吹得人心煩意亂。
鬱遲感覺早上的頭暈到現在發展的越發厲害。
他趴在桌子上,閉了閉眼,聲音比平時更輕:「老師來了喊我。」
祝野耳尖立了立,似有察覺地朝旁邊看過去。
鬱遲還是很白,趴在手臂之間,閉著眼,睫毛抖了又抖,沒有睡著,只是在養神。
他側臉也很漂亮,眉骨鼻樑嘴唇和下巴的弧線很流暢,呼吸比平時還要急,看不出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臉依舊是白的,淡淡的樣子。
但祝野感覺不對。
他湊近了一點,將手貼上去,貼在鬱遲的側臉。
鬱遲蹙了蹙眉,半睜眼看著他:「手拿開。」
語氣輕了又輕,如果不是眼神帶著煩躁,祝野都以為他在撒嬌。
完了。
祝野心裡警告大響:「你是不是不舒服?」
祝野腦子裡迅速跳出好幾個詞:「頭暈?耳鳴?胃痛?還是累了想休息一下。」
鬱遲:「一。」
頓了頓,又說:「四。」
頭暈,累,可能是要發燒。
祝野抬頭看時間,還有小四十分鐘才放學。
「我去找老師請假。」
祝野站起來,手被人拉住。
太涼了。
祝野第一感覺就是這個。
剛才去搬書的時候沒發現,就抓住他手的短短一下,冰涼的觸感真的像涼玉。
「不用。」
鬱遲將手收回來,祝野的手馬上跟過來,兩隻手抱住他的。
鬱遲想抽開,祝野沒讓,瞥了他一眼,沒有平時插科打諢的不正經調,連語氣都有些冷:「別鬧,我幫你捂會兒。」
鬱遲看出他有點生氣,緩了緩,重新坐起來:「我沒事。」
嘴上說著沒事。
祝野看他一直垂著眼,平時心情不好都會勉強笑一笑,今天一點笑都沒有。
祝野掏出沒上交的手機,果斷到藥店下單了一圈藥。
藥很貴。
下單完,祝野昨天問的那些錢刨去他預留的飯錢,已經所剩無幾了。
剩下的那一點……
祝野重新點開跑腿,果斷下單。
還能給老婆買個熱水袋。
下午大家分開排練節目的時候,祝野拽著方歌跑保衛室將東西拿了回來。
方歌和陸煙兩個都不太會做飯,每天都琢磨著怎麼點外賣,都快和保衛室的保安混熟了。
有他在,東西拿的十分順暢。
熱水袋到手,祝野掇使著方歌陪他將熱水袋送出去。
學校教室有限,樂器演奏找不到場所,就只能在舞蹈房裡湊合著一起排練。
今天算是第一次聯排,給大家相互熟悉一下。
舞蹈房地下一層,周圍昏暗,聽說以前是藏書室,後來舞蹈房實在沒地方,只能被迫挪出來。
祝野和方歌到的時候,鬱遲正抱著琵琶和一個男生說話。
鬱遲的手還按在弦上,微側著頭聽男生講,眼皮略垂著,眼底還含著一點笑意。
說著說著,那男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熱水袋遞給他。
方歌拍一拍祝野:「那熱水袋和你手裡的還挺像。」
祝野看看那個熱水袋,又低頭看看自己手裡揣著的。
還真是。
除了花色不太一樣,別的好像是一個廠子裡做出來的。
方歌推他:「你不是專門來送熱水袋的?去唄,看看鬱遲會收誰的。」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