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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她的回答。
兜帽罩著頭頂,黑暗裡瑟瑟作響。
忽地兜帽滑落了一角,露出半邊精緻如玉的側臉,她腳尖繃緊著碰了碰男人筆挺的西裝褲,嗓音濡濕糯軟:「換一換呀,不要在這裡。」
謝權按著滑落的兜帽順勢提了上來,將她的臉重新藏進去,旋即低身,按著她後頸,迫著她抬頭,手順勢握著纖瘦的小腿攏住腰身,嗓音低沉地笑了聲:「抱穩了。」
旋即,他連人帶披風抱離了開著的小窗,抵著書架,細密地吻了又吻。
帶到更為深側的地方,平常用來練書法練國畫的地方,現在亂糟糟的揉成了一片,少女躺著,搖搖欲墜的系帶鬆開,雪白披風順勢散落。
盈白的肌膚不小心染上了顏料,墨汁沿著纖瘦的腰腹滑落,像綻開的墨色水蓮。
指腹蘸著墨汁拂過,留下斑駁的墨痕。
她有點愛潔,忍受不了墨水打翻在身上的氣味,欲要起身,就被遏住。
男人眸色沉沉,啞聲:「別動。」
蔣姒忍了忍,以前拍戲的時候環境再惡劣都能忍,現在好像被謝權養的嬌氣了,受不得髒。
她忍了忍,眼尾紅紅的,拽著他作亂的手指輕輕搖了搖,嗓音溫溫軟軟的,像是在撒嬌一樣,
「你幫我擦乾淨好不好」
墨汁其實不算臭,有股很淡的松香味,但是現在太冷了,冰冰涼涼的汁液沿著面板滑動,又涼又癢。
偏偏男人使壞一樣,不准她起來,也不准她去碰。
「嗯」
男人心不在焉地應了聲,指腹蘸著墨汁,看似是在幫她擦,實則墨跡被暈染得更加鬆散,流到腿上的墨液,像蜿蜒的林蔭道,眨眼又被揉著暈開。
她眼神渙散得厲害,小閣樓懸吊著的藤枝鏤空燈,燈影綽綽,晃動間,枝影愈發瑰麗。
男人腰腹的襯衫被扯得鬆散了些,也染上了大片的墨水,系帶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全然不復平日的清雅整潔,帶著隱忍的野性。
小窗沒關緊,風一吹就開了。
撞到書架時搖搖欲墜的素描本,此刻啪地一下,摔到了地上,抽出了半邊的紙張打著旋兒地隨著風紛紛揚揚的飄落到書桌旁。
蔣姒垂著腦袋,眸光虛虛浮浮,昏昏沉沉間,餘光瞥見了夾雜在宣紙裡的素描紙。
只是視線晃動的厲害,看不太清楚,只隱隱約約看到是一張女人速寫。
她「嗚嗚」地掙了兩下,拍了拍男人肩膀,「我…我要……」
嗓音斷續,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聽見男人低啞地笑了聲:「還要?」
「……」
臉頰潮熱泛紅,桃花眸染著濕潤的水汽,像是受了什麼欺負一樣,眼尾紅得厲害。
「給…給我……」
話未落,又被吞了過去。
「嗯,給你。」
蔣姒哭了兩聲,嗓音細弱,比小貓還可憐。
一頭烏髮掩著纖瘦的後背,腰窩被男人長指輕抵著,他尤為鍾愛那塊凸起的脊背骨頭,指腹總是繞著骨頭按壓。
男人眉眼溫柔,盛著一絲戲謔的笑意,低頭親了親少女瀲灩的眉眼,吻過鼻尖冒出的細密汗珠,繼而是緊抿的唇角。
「還要嗎?」
蔣姒憤憤不平地咬在男人肩膀上,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這麼惡劣!他就是不讓她把話說完,還扭曲她的意思。
「你…欺…欺負我…」
她報復性地抓了一下,手指乾乾淨淨的,只留了一點點指尖,就是抓在男人緊實的背闊肌也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男人不僅不覺得慚愧,反而隱隱發笑,笑得整個胸腔都在共鳴,口吻極其無辜,「謝太太,是你說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