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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分軍區家屬院第一次針對家屬的批評大會召開了。
在一個吃過晚飯的傍晚,落日餘暉撒在廣場上臨時搭建出來的簡陋舞臺上,照亮了後面用紅紙和黑墨水寫出來的幾個大字。
批,評,大,會,四個大字迎著晚霞,頂頂醒目。
被婦女辦的同志挨家挨戶通知的軍嫂們早早吃過飯都圍在了舞臺下方。
此時大家還不知道這個批評大會到底是要批評誰,但不妨礙她們聚在一起興致勃勃的開始猜測。
「我說,該不會是批評,嗯,她吧?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咱們家屬院不是都傳遍了嗎?」有人衝著最後方抱著孩子和張梅還有羅小娟幾人站在一起的蘇玉嬌使了使眼色。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但是前段時間不是聽說她告到婦女辦去了嗎?」
「她去告狀?她自己那個樣,她敢去告狀嗎?」人群最中間,田春摟著兒子嘖嘖兩聲反駁道。
不過她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不知為何,抬頭看見批評那倆字時,田春心裡頓時冒出一股不安的感覺來。
這段時間,在家屬院越傳越兇的謠言裡,有她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田春從一開始對蘇玉嬌的羨慕與不滿中,竟漸漸生出了一股憤然,覺得她就是看不起人,才從在火車上相遇開始就一直愛答不理的。
所以在初初聽聞家屬院裡剛開始流傳她是資本主義大小姐的傳言時,田春像是找到了宣洩口一樣,添油加醋的把火車上看到的那些情形都一一抖摟了出來。
什麼坐個火車還特別講究啦,人家坐一下她的的床都不肯啦,吃的用的全是買也買不著的好東西啦,還說她連火車上都有熟人什麼的。
換做平時這可能就是些無傷大雅的小八卦,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卻被有心人抓住成為了證實蘇玉嬌小資做派的所謂證據。
後面謠言越傳越離譜,田春就有一種她把蘇玉嬌比下去了的錯覺,別人再問她時,她更是把沒見過的事都編造的像她真的看見過一樣說了出來。
她完全忘了,第一次見面要不是蘇玉嬌夫妻好心和她換了座位,她一個女人帶倆孩子要怎麼不方便的爬上爬下,即使蘇玉嬌跟她來往不多,但在她拜託幫忙的時候也沒推辭過。
反過來她呢,就一點點小事都沒有認真對待,現在居然還倒打一耙,真可謂是好人沒好報。
鄭麗和宋曉站在遠離人群的地方,兩人也沒說話,但就好像已經篤定了蘇玉嬌再無翻身可能似的,覺得這個批評大會就是替她準備的,估計再過不久,她就要被逐出分軍區了吧。
馬燕牽著兩個孩子靠了過來,朱二寶鼻涕淌到嘴角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又被他吸溜一下吸了回去。
宋曉不小心瞥見,瞬間嫌惡的皺著眉離他遠了幾分。
馬燕看見了,但她啥也沒說,甚至還討好的沖兩人笑笑解釋:「二寶這兩天有點著涼了,我給他擦擦就好了。」
早前鄭麗找到她,說是有件事要交給她辦,既能讓她給自己報仇出氣,事成之後還會給她一份軍醫院藥房的好工作。
她一聽還有這種好事,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後來她沒想到鄭麗交給她辦的事居然就是要對付蘇玉嬌,她們告訴她一些訊息讓她找機會散播出去,破壞她的名聲把她趕出分軍區,這不正和她意。
事實證明,她確實是做這些事的一把好手,短短几天時間整個家屬院都傳遍了,甚至驚動婦女辦的人上門。
「昨天婦女辦的人是不是去你家了,你都跟她們說了什麼?」鄭麗略帶謹慎的問她。
她怕馬燕說話太不靠譜,到時候再引起婦女辦的人懷疑,連累了她。
馬燕想到即將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