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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要不是醫生警告兩人要報警,恐怕徐憶澤會被繼父和媽媽活活打死。
魏明博得到訊息後,從醫院把這個渾身染血的少年帶回自己家。
夜裡,徐憶澤發起了高燒,退燒藥完全無效,魏明博又只能帶他到醫院輸液,等他整個人醒來時,已經來不及去參加考試了。
「沒事的沒事的,你別有心理負擔,不能保送,咱們還能直接參加高考呢,我還等著你拿回個狀元呢,」魏明博笑著寬慰著,心裡卻替這個少年苦不可說,「有什麼你需要我的幫忙的,你儘管跟我說,任何事情,只要你願意,你都告訴我,好嗎?」
雖然嘴上這麼說了,但魏明博心裡知道,以徐憶澤的心氣和驕傲,他恐怕寧肯咬爛了牙往肚子裡吞,也不會開口。
於是他又開玩笑地補了一句:「等你今後功成名就了,就來一中捐筆錢,以我的名義來成立個獎學金,還可以幫助其他學生,怎麼樣?」
徐憶澤一直垂著的雙眼,終於稍微抬起了一點。
半晌,徐憶澤輕輕說道:「好,我答應你,魏老師。我想……您可以幫我安排一間宿舍嗎,或者任何地方都行。我……沒家可回了……」
……
徐憶澤回到教室時,一眼就看到鍾琋在埋頭做題。
他坐下,將桌子上放著的那一箱信放在地上,隨意從抽屜中摸出一張試卷,開始做題。
他的筆尖「沙沙」作響,與她寫字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也好,不能保送,還能與她一起奮鬥這高中這最後一段時間。
而關於徐憶澤沒有參加競賽決賽的訊息很快就已經在一中傳遍了,有人猜測他不屑參加、想拿高考狀元來博眼球的,也有猜測他不敢參加、生怕失敗的。
休息時,專注考a大而許久沒有提及徐憶澤的李倩霖也忍不住問:「小琋琋,專屬小郵差,你和他最熟悉了,你知道原因嗎?」
鍾琋吃著面,差點嗆到:「不要老叫我那麼奇怪的名字……唔,或許他是想考狀元,每年保送a大h大的人那麼多,但省狀元卻永遠只有一個。」
她指著麵館外,街對面的一中校門說:「說不定啊,以後這門口還會專門弄個公告欄,搞個大大的櫥窗,把歷年來我們一中的省狀元的名字都寫在那裡。你想想,徐憶澤的名字就在其中,每個學生和路人都會看到,這可比保送要有排面得多,對吧?」
李倩霖若有所思:「這倒是個好主意。你聽老師說的要弄公告欄?」
「我隨便瞎說的,」鍾琋說,又招呼老闆娘,「老闆,再給我做一份面,多加肉,我打包帶走。」
「你吃那麼多不怕撐死啊?」李倩霖掐她臉。
「沒辦法啊,最近做題太耗體力了。我要多吃點,拼命刷題,爭取能跟你搶a大。」
李倩霖雙手插腰,得意地笑:「這是年級前三十跟前十五說話的態度嗎!」
……
鍾琋提著打包好的麵條,走進教室。
午間時分,教室裡一半人在睡覺,一半人在刷題。
徐憶澤正是奮筆疾書的那個。
她走到他面前,把面放在他桌上,硬生生地說:「要不要吃?」
徐憶澤抬起頭來,眼下還有些烏青。
雖然面容憔悴也掩不住他出眾的五官,但鍾琋還是感到從心底深處而來的抽疼。
最近他過得一定很辛苦。
自從他弟弟出事後,他已經很少去食堂吃飯了,即使一中食堂的飯菜已經足夠便宜,但對他而言,恐怕也是一筆能省則省的錢。
「李倩霖讓我給她買的,但她突然說要減肥,就不肯吃了,」鍾琋說,「不能浪費糧食,對吧?」
徐憶澤還沒開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