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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沐回復完訊息就把手機倒扣在飯桌上。完全沒留意到周霖的神情。

她現在只是感覺很餓，只想好好吃完這頓晚飯

周霖斂起自己的神情，一絲不苟地吃著面前的牛排。隨後抬頭看著她。

楊沐埋頭吃著面的時候，發現了周霖熾熱的目光，她喝了口飲料，慢吞吞地和他解釋。

「其實也沒什麼，今天不是在排練綜藝嘛，本來的臺本都改好了，結果現在臨時改臺本了。」

「臺本這種東西都能改的嗎？我還以為臺本上只是大概走個流程。」

「其實也算是走流程，只是玩遊戲那裡改了一些安排。」

玩遊戲？周霖緩緩地點點頭，極力撫平自己想要皺起的眉頭。

「哈，宿主我都說啦，還有後面的劇情要你注意的。」

周霖沉默了幾秒，才回復系統，「我知道。」

等用過晚飯之後，時間也不算太早了。楊沐吃得飽飽的，不顧形象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周霖遞著紙巾給她擦手，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上腕錶的時間。

「嗯，要回家了嗎？」

楊沐翻起自己放在飯桌上的手機，「這個點該回家了，你今天還有工作嗎？」

周霖搖搖頭。

「我今天的工作只有視察你們錄製的工作。」

即使在包間裡，但是他還是用著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溫聲細語地對楊沐說，西餐廳微弱的燈光下，他的神情楊沐看得並不分明。

只是她總覺得他好像話裡有話一樣。

周霖一隻手撐在餐桌上，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她。楊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她眨了眨眼低下頭。

仔細一想，發現某種意義上，周霖好像和她呆了一整天。

楊沐將手機放回包包裡，看向窗外，夜深了的北城有種夾雜在繁鬧的嫻靜。

餐廳在頂樓，只能看見對面幾棟大樓的燈光，聽不到外邊行車的聲音。

「那我們回家吧？」

楊沐正把這話說出口，總覺得自己這話聽起來怪怪的，搞得好像兩個人住同一個家一樣。她不安地扣了扣包包的背帶。

「那坐我車回去吧。」

周霖說著拿出手機聯絡李特助。

楊沐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對了周霖，你今天怎麼在我車上呀，害得我坐下去的時候嚇了一跳。」

周霖剛剛接收到李特助的回覆，視線從手機上移到楊沐身上。

「不在車上我哪抓得到你。」

他頓了頓，「下次我會注意不嚇到你的。」

他又在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了，楊沐慌亂地移開目光，看著窗外，「哦」了一聲。

和周霖坐車已經習慣了，習慣到她透過後視鏡都能記住李特助的眼神了。

李特助很習以為常地替周霖做司機，他打著方向盤看向周霖的方向。

「周總，還是回公寓嗎？」

周霖抬起頭，擺了個「你這不是廢話嗎」的表情。

李特助很有眼力見地點點頭說：「好的我知道了。」

楊沐看著這兩人有些奇怪的對話，突然意識到，周霖這樣身價的人，怎麼會長期居住在那樣一個普通的公寓。

她只記得之前周霖說公寓離公司近所以才住在這邊。

楊沐雖然不缺錢，但是她這樣的不缺錢對於很多真正的有錢人來說，也只是普通人。她轉著眼珠子想了想，周霖是不是在郊區有很多別墅。

和那些霸總小說裡的一樣，畢竟總裁每天早上都是從八百平方米的床上醒來的。

「系統，你說，周霖是不是還有別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