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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兩隻大狗並沒有凶神惡煞地撲咬過來,反而開心的圍著他們轉。其中一隻嗅到血腥味,還拿鼻尖拱了拱一動不動的端午。
風大著膽子摸了摸兩隻狗的腦袋,狗在他們身邊繞了一圈,安靜地趴下了。
好似從很早很早以前起,歐姆和犬科的關係就無法說清,他們自然而然的彼此信賴,像是某種跨越了種族的伴生體。
風想起了自己的任務:接觸端午,在時機到來時將他帶去指定地點。
也許這就是到來的時機?可她要怎麼帶著端午從王宮離開?白沙公爵一定會找他們,她要是就這麼跑了,森嶠也會攤上麻煩,或許還會因此被白沙公爵和王室盯上。
森嶠不會知道是她帶走了端午,一定會一刻不停地找她。
她居然用了「一定」?她居然如此相信一個奧斯克魯會不管不顧地找她?就好像不能沒有她一樣?瘋了吧?
第六十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風沒有收到任何任務提示。
翻譯器在耳朵裡安靜的待著,像是從來就不具備發布任務的功能。
端午還在昏迷,他身上的傷很重,不能再拖延下去。
風抿唇,將端午暫時留在「狗屋」,輕摸了摸兩隻大狗的腦袋。她在心裡想:拜託,幫我照看一下他,謝謝啦。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和狗對視,兩隻狗狗湊上來想舔她的臉,嘴裡「嗚嗚」了幾聲。
不管彼此有沒有「腦電波交流」成功,風輕手輕腳從「狗屋」出去,小路上安安靜靜,暫時沒有聽到尋人的哄鬧聲。
她又回頭看了眼這處座落在偏僻處的「狗屋」,如果忽略那兩個字,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座狗屋。而它和奧斯克魯給歐姆寵物們修建的幾乎一模一樣。
無論是莉塔的住處,還是端午的住處,都和這個「狗屋」沒有區別。
風順著小路跑了出去,她先回到花園裡繞了一圈,沒有人找來的痕跡。
為什麼?
難不成那個管家發現端午不見了,怕被責罰,便隱瞞了這件事?端午那個傷勢,如果丟在什麼地方一夜,也許真的活不了。
如果管家真的瞞下此事,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煩。
又或者……
風遲疑地看了眼監控的方向,這一回,監控沒有給她任何指示。因為任務細節只能知道自己的部分,其他人的部分則非常模糊,她不太確定會不會是有其他人將管家引走了。
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風向來我行我素慣了,但這一次她卻躊躇不前。
但如果再拖下去,端午的傷勢就嚴重了。
不然……讓人注意到是自己帶走了端午,這樣森嶠就不會找她了……應該吧?
那個看起來溫和,實則嚴肅、過於較真又固執的類蛇人,有時候的行事作風她怎麼都看不透。
當初的任務……為什麼會讓她獲取森嶠的信賴呢?
她能從森嶠那兒得到什麼呢?
一路走來,路上都沒有護衛隊巡邏的影子,這讓風逐漸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應該是「星辰」的人用什麼法子引走了他們。
這是為了讓自己帶端午離開?
但離開了又能去哪裡?去白晝酒吧?
風不敢耽擱,跑回「狗屋」將昏迷的少年背在身上,順著小路一路繞去了側門。側門的監控亮著,風不知道「星辰」的人是否在監控另一端看著自己,她想說什麼,卻說不出話。
她嘗試了好幾次,只模糊地念出了「森」這個字,聽起來更像是「色」或者「側」。
她閉了閉眼,背著少年從側門離開了。
沿著王宮後的小路走了一段,風專門挑沒有監控,沒什麼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