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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韓思農露出一個和先前相似的微笑,「老是看我幹什麼,這樣太危險了,要注意前面的路。」
厲永奎被噎住,臉色暗了暗,極小聲地反駁,「都快四十歲的老男人了,能不能別這麼自戀,誰看你呀。」
韓思農正準備說些什麼,簡訊忽然「叮」了一下,是通知他,解約行車服務。
他摁滅螢幕,重新抬頭,心如止水地看向前方。
車廂安靜下來,隔了半晌,韓思農貌似很感慨地說了句,「是啊,一轉眼,我們都快四十了呢。」
厲永奎話到嘴邊,不知為何,又被生生吞回肚子。
很難接下這個話茬,彷佛被韓思農識破了那點小把戲。
韓思農有禮的冷淡,無形中拉開了兩人距離。
厲永奎看著韓思農,還是會被不自覺魘住。
無論是過去,還是眼下,他好像總在不自覺討好,不自覺靠近,只為了從韓思農那裡,汲取點兒意猶未盡的曖昧,解解渴。
他甚至快要遺忘,當初那份痛徹心扉,抽骨拔筋的絕望;
還有在每個陰潮雨天,骨頭縫裡絲絲入扣的疼意,一度折磨得他不成樣子。
多麼沒出息。
可他不能就此忘記!他要強迫自己記住那些恨,不能以為魚鱗似地蛻掉一層皮,從此就能獲得新生。他要大無畏地報復回去,無論用何種卑劣手法。
厲永奎攥著方向盤,手指關節泛白,佯裝鎮定問:「什麼時候離的婚?」
「你不是一直很關注我的動向嗎,怎麼會不知道我離婚了?」韓思農側頭看他一眼,反將一軍。
開始推拉大戲了。
野蠻人——即是公司狙擊手,被人不注重目標公司的長期經營收益,而是短期的資產價值或者公司的現金流。
收購公司,簡短地打一槍就換炮,經常用公司股權進行融資或質押,從而會對上市企業長期經營目標會造成很壞影響。
第50章 插pter 48
厲永奎「呵」了一聲,而後嗤笑道:「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誰一天到晚沒事關注你啊!」
韓思農聳聳肩,無所謂地笑了笑,「那就好。」
要想同韓思農較量沒心沒肺,大概沒人會贏。
厲永奎實際氣極,可又無從發洩,不自覺擰緊眉毛,腳下油門踩緊,在車流中穿來插去,駕駛得驚心動魄。
韓思農面不改色,直到下車,他都沒什麼表情變化。
「韓思農——」厲永奎叫住他。
韓思農轉過身,扶住車頂,微微彎下腰,用一種瞭然於心的姿態,笑著問:「怎麼了?」
「你、你大概待到什麼時候走?」厲永奎的眼光鬼鬼祟祟,想要直視,卻又不敢。
「後天。」
回答完,韓思農便凝視著厲永奎。這讓厲永奎不免覺得,有種對方施恩的居高臨下之感。
「行吧……」厲永奎後槽牙咬緊,不想落敗,哂笑道,「那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韓思農乾脆回。
厲永奎一瞬不瞬,盯著韓思農走進酒店,直至完全看不見。他收回目光,發覺自己還是被打垮了,忍不住捶了下方向盤,喇叭聲驟然響起,毫無防備地嚇了自己一跳。
面對韓思農,為何屢屢落敗,真是一籌莫展的未解之謎。
心底那團久聚不散的怒火忽地漲得更高。
「走著瞧……」厲永奎喃喃,「不能就這麼算了。」
韓思農是在上床睡覺前接到的電話。
未存的陌生號碼,這使他猶疑了一會兒,才接起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再熟悉不過,只不過帶了些與以前大相逕庭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