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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擋住臉幹什麼?不敢看我了?」
「剛剛不是膽子很大嗎喻唯一?不是說我年紀大,說我長得老,可以做你爸爸了嗎?」
「現在怎麼不吱聲,啞巴了喻唯一?」
喻唯一:「……」
『叮——』
電梯達到負二樓,響了鈴,兩扇門從兩邊開啟。
站在門外的盛管家就看見這一幕:喻唯一害怕地縮著身體,捂著臉躲在帽子裡。盛世提著她的衣領,盛氣凌人氣焰囂張地欺負弱小。
於是。
古斯特駛離醫院。
司機在開車,原本該坐在副駕上的盛管家,讓盛世去了副駕,自己則護著喻唯一上了後車座。
在行車過程中,盛世但凡偏頭往後看,只要察覺到他的視線,盛管家就立馬將喻唯一拉到身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男人的目光。
盛世:「……」
「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就不讓您待在廣場等,應該帶您一起去中醫館拿藥。」
「如果讓您跟我一起去,您就不會看見那血腥駭人的一幕,也不會留下心理陰影。」
「更怪我路上遇上堵車來晚了,讓您被少爺欺負。」
盛管家的話從路上說到御園。
他還去後院的小祠堂給盛老夫人上香,告狀說盛世不聽她的教誨,沒有關心愛護未來的妻子,反而還霸道地欺負她。
求老太太老爺子進盛世的夢,去夢裡教訓他一頓。
孫嫂在端著貢果果盤到祠堂外邊,聽到這番禱告的時候都被逗笑了,她笑盛管家:「年紀一大把了,行為方式好幼稚。」
盛管家臉皮掛不住。
卻理直氣壯為自己辯駁:「只有老夫人才能管住少爺,我又不敢管他。」
不敢管也管不住。
這麼多年,盛世只聽盛老夫人的話。老太太去世後,就沒有人能讓他言聽計從了。
「我給少夫人燉的安神湯還在火上,我去廚房看看。」
「我去就行了。」孫嫂把貢果果盤遞給他,「你繼續跟你家老夫人告狀吧。」
盛管家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
午後。
喻唯一午覺睡醒時,窗外放晴,日頭正好。
榕城這段時間連日小雨,今天上午也是陰雲密佈。本以為下午會下雨,沒想到放晴了,陽光還挺明媚,照亮了窗簾。
喻唯一站在落地窗前。
望著院內那棵百年的大榕樹,陽光下它樹影斑駁。周圍還有許多蔥綠的桂樹,移植的時間還不長,但長得還算精神。
古老的樹種,適應能力強。
孫嫂敲門進了臥室,見喻唯一在窗邊看景色,婦人細心拿了件外套,走過去幫她披上。
「唐太太已經離開榕城了。」
「恩。」
「小姐,其實咱們可以不收留她的。唐總瘋狂找她的那五天,您把她帶回御園住著,如今又送她出榕城,我不太明白。」
站在孫嫂的角度。
沈湘雖不像唐民德直接參與喻氏夫婦死亡慘案,但她也間接享受了優渥的物質生活。
沒有唐民德從倫敦帶回的拿筆沾滿獻血的骯髒鉅款,唐氏企業也不會上市,他們夫妻倆也不會躋身進入上流圈子,她也不會成為圈內人尊敬兩分的唐太太。
既然如此,她也該跟唐民德一起去死。
對於孫嫂的話,喻唯一沒有立馬回。她望了眼桂樹新開的嫩綠枝丫,神情冷淡,道:「沈湘名下有一百三十六所孤兒院,未來她還會繼續資助捐贈。」
她愛孩子。
她活在世界上一天,就會多一名孤兒存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