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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落難了,你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給誰看呢?十年前瓜分倫敦的珠寶龍頭企業,你分到的錢難道少了?」
「沒有那筆沾著血的鉅款,你顧氏藥業早在十年前販賣假藥崩口碑的時候就倒閉了,哪來的如今華中地區第一藥業!」
「韓振華!」
顧清平厲聲打斷他。
男人下意識左右環視一圈,周圍沒有其他人,顧清平才重重舒了那口卡在喉嚨上的冷氣。
當年說好的。
出了倫敦城,就將那件事徹底掩埋。
如今舊事重提,他想幹什麼?!
「心虛了?」韓振華看著他,慘白的臉上露出陰森的笑,「我們四個裡面,就你這個偽君子最虛偽,最讓人噁心。」
「你看現在的天,陰雲密佈。孫平堂在被押往監獄的路上搶奪警方槍械被當場擊斃,唐民德跳樓自殺,如今我也窮困潦倒,這是報應。」
顧清平沉默。
但能看見他鬢角的青筋隱隱凸起,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逐漸握緊。
人到了一定年紀。
或多或少都開始迷信,相信因果迴圈,害怕怨鬼索命。
韓振華:「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如果你不施以援手,韓氏企業倒臺那天,我一無所有也會拉你下水,說出十年前的事情。」
「喻唯一現在是盛世的妻子,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是因意外車禍身亡,而是被人設計慘死,你覺得她會輕易放過你嗎?」
「盛太集團吞併孫氏和唐氏後,一舉成為榕城甚至華中地區經濟實力最強的綜合性大公司。憑盛世對喻唯一的偏護,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們顧家嗎?」
「韓振華你——」
「我是個小人。」韓振華打斷他的話,站起身,一字一句地說:「顧兄,好好考慮,給我一個我們都滿意的答覆。」
他沖他笑了一聲,隨後面無表情離開了顧家宅院。
管家送走韓振華,折返客廳時,聽見『砰』地一聲巨響。顧清平摔碎了茶杯,男人手背的青筋暴起,臉色陰沉猙獰。
臉部下垂的肉都因為過於生氣而顫抖。
管家不敢靠近。
良久,狠狠抓著扶手的顧清平抬起陰冷的眼眸,朝管家吩咐:「讓人配藥,換掉韓振華的藥!」
韓振華一直有心腦血管疾病。
韓氏出現危機後,更是日日服用應急的藥物。
顧氏藥業出產的藥廣銷國內外,韓振華有一部分藥經手顧氏藥業。既然他不仁,也別怪顧清平不義。
大家都是為了自己。
誰也別說誰。
顧清平撐著扶手慢慢站起來,他偏頭望了眼窗外的陰雲,心裡不免忐忑:「請幾位薩滿法師來家裡做法,驅邪避災。再給南山寺廟捐贈一筆錢,請住持為顧家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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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喻唯一前往榕城大學辦公樓取了自己的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
今天天氣很好。
連著下了十幾天細雨的榕城終於放晴,艷陽高照。
拿著證書從辦公樓出來,喻唯一迎面撞上韓家大小姐韓青青。對方冷眼剜了她一眼,擋了她下臺階的路,「你很有手段喻唯一。」
「瑤瑤在世紀城地下室被找到,現在精神狀態都還沒穩定,這事是你做的吧?」
「我和北城的聯姻,也是你橫插一腳。病秧子,以前小瞧你了。」
喻唯一臉色平平。
她站在比她高几級的臺階上,初夏的風吹拂在女人臉上,漾起她耳旁的髮絲。喻唯一垂眸掃了她一眼,「你以後可能瞧不到我了。」
韓青青皺眉。
沒聽懂她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