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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江荷沒有結婚的緣故,過分地投身到事業當中很難感覺到時光的流逝,只有在江燃身上她才能看到時間留下的痕跡,當年那個跟在她屁股後面掉眼淚的小屁孩,居然長那麼高了。
幾杯羊奶酒下去江荷有些上臉:「你知道我什麼時候忽然發現他好像長大了嗎?」
趙璟行是個稱職的聽眾,聽著江荷搖著酒杯細細回憶:「有一回他在家洗頭,我幫他吹頭髮,我突然就發現他長得好高啊,我竟然要踮起腳才能夠到他的頭,那個時候我突然一下就覺得他真的長大了。」
她眼裡有著既興奮又落寞的光:「他小時候我還背著他,睡給他講故事,他的臉肉肉的,白白嫩嫩的,哭起來小臉通紅,他老纏著我,我還不愛理他。」
「他幼稚園開始我就逼他寫作業,做錯了我就罵他,他哭聲特別洪亮,他一哭我就揍他,可就算我對他那麼兇,他還是喜歡纏著我。」
「可現在他長大了,不喜歡跟著我了。」
趙璟行給她遞了一張遞紙巾。
江荷的眼眶發紅,笑起來眉眼彎彎:「不好意思,失禮了。」
趙璟行沉默了許久,安慰別人的話其實沒多大意義,但也不能隨便給別人提建議,趙璟行思忖了良久,只是笑笑:「你把他當成襁褓裡的嬰兒也不能阻止他成長,過多的約束或許才是你們漸行漸遠的原因。」
江荷聽得懂他的言外之意:「你是在說你自己吧?」
趙璟行笑了:「愛和期待必須是自發行為,總不能他想要翅膀,你卻給他一條金鎖鏈吧?」
江荷眼中的悲意被打破了,她笑出聲:「難怪阿燃和許諾拉扯你都不吃醋,是因為你選擇給他翅膀嗎?」
趙璟行預設了。
可江荷還是想不明白:「愛都是自私的,如果太寬容是不是就說明不夠愛了?」
趙璟行搖了一下頭,直視著江荷:「我沒說我不介意,我介意了是因為自私,自私是令自己難受的原因,不是的捆綁別人的理由。」
「所以你選擇委屈自己,給許諾自由?」江荷一針見血。
趙璟行看著杯子裡的酒:「能長久走下去的兩人靠的不是遷就和約束,是相互適應,如果他和我在一起不開心,他可以隨時離開我。」
他說的那些和江荷對愛情的認知不一樣,甚至天壤之別:「說起來挺輕鬆,可畢竟你愛的人要離開你了,你就不難過?」
趙璟行從容道:「許諾對我也從來不計付出,為了我他受過很多委屈,他以前總說一個人難過可以解決的問題,何必兩個人一起難過,假如現在換我來付出,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短短几句話,趙璟行整個人的感情觀躍然紙上,江荷皺著眉頭像是在細品什麼:「許諾那個人,一看他那麼小心謹慎的樣子就知道是經常受委屈的,性子太軟了,」她突然音調上揚,「我家阿燃就是的喜歡軟柿子,他打小就欠,就喜歡欺負別人找樂子,哈哈哈。」
聽到江荷這麼評價,趙璟行倒是感覺許諾和當年也沒變多少,當初在南溪從第一次見到許諾時,他也是這麼認為。
事實也證明許諾就是那種很容易欺負的人,從小就被別人欺負著長大的,但那些都是表象,江燃也是跟趙璟行一樣,看見了那層脆弱皮囊下的堅毅和執著,才會對這樣的靈魂念念不忘。
第77章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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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梨初一腳剎車停在醫院前面,老遠就看到趙璟行。
「趙璟行!!」
趙璟行一腳剛踏上階梯就聽一陣炮轟似的引擎聲,一轉頭張梨初已經竄到他腦門前。
張梨初嗅了嗅空氣裡的氣味,看趙璟行的眼神夾雜這一絲打量:「面色紅潤,略帶酒氣,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