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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打破了那層與生俱來的冰殼,向來溫和禮貌的人全然失了自控,隨著蘇景去咬,毫不退讓地把他更重地壓制住。
蘇景鬆口,偏過去吻他的側臉。
「再直白一點。」他小聲告訴易軒,「我有時候會夢到學生時代。不管你現在對我多好都進不到夢裡去,睡著後的潛意識裡,易軒還是那個任憑我怎麼努力都冷冰冰對我視若無睹的易軒。夢裡的我記得我們現在的樣子,苦苦地追著你告訴你我們是戀愛關係,哀求你不要對我這麼冷漠。可你回頭看我,眼裡連波動都沒有,說你不記得我說的這些後來發生的事。」
「每次夢到最後都是一聲上課鈴,你冷冷地走開,說你要去上課了,讓我別再煩你。」蘇景纏綿地親吻他的臉,「我不怕疼易軒,把你的佔有慾表現得再直白一點。」
--讓我有被愛的實感,才好抵消那些單戀日子裡堆積成山的絕望和無力。
易軒吻住他的嘴唇,把他安穩地抱好,沒再說任何多餘地話,極盡愛憐也極盡猛烈地佔有了他。
他知道蘇景愛他。
但蘇景總會讓他明白,他其實並不完全知道蘇景到底有多愛他。
「蘇景。」
「嗯……」
「蘇景。」
「……嗯。」
易軒一聲聲地喊蘇景的名字,不允許他昏迷失神,強勢地勒令他把分分秒秒的心思全落在自己身上,落在兩人此刻正在共同經歷的事情上。
「下次再做夢,把我帶進去,」他咬住蘇景的脖頸,兇狠又溫柔地對他說,「我幫你去揍那個對你不好的渣學長。」
「好。」
蘇景被他逗笑,虛弱地攀著他的肩。
牙齒使不上力了,只是毫無威懾力地輕輕地咬。
「把他臉撓花。」
易軒差點洩了氣。
他悶在蘇景身上,好半天才找回節奏。
「……我可能做不來這種技術活。」
「那算了,」蘇景終於脫力,手環不住他的身體軟軟地搭落下去,「我不捨得看他挨拳腳。算了吧,不生他的氣了。」
易軒望著蘇景被薄汗浸濕的臉,一剎那間疼到心如刀絞。
「把他忘了吧蘇景,」他平復下來,溫柔地親吻蘇景的嘴唇,掀開他被汗打濕的額發凝望著他的眼睛,「他是錯過了的人,我們不要他了。」
「要彼此。」蘇景說。
易軒點頭,「彼此。」
「要現在。」
「現在。」易軒說。
「還有未來。」
易軒替他補充完整,「白頭到老的未來。」
要與彼此有關的踏實溫暖的現在。
和長到足可以白頭到老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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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溫和的易軒再沒有多餘的雜念,被愛意和醋意侵佔了理智,做了次狂亂的行動派。
與他相反地,從來不喜歡多話、萬事做了再說的易朗,這一晚卻變得溫吞糾結、小心翼翼。再不敢像那晚直接上手幫若若紓解時那樣狂妄。
易朗把若若扛去了房間,進門後便把人放下了。
他並沒有自己剛剛所說的那麼張揚,按著若若的肩膀扭頭平復了火氣,推了推若若的背,語不成句地說,「去洗個澡,早點、睡,我在這守著你。」
若若望著他鄙薄地笑了下,也不聽他的安排,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砸在床上。
床墊很厚,他身子彈了彈才穩住。
易朗看著他疲倦的面容,沒有固執地讓他去洗澡,挨在床邊頹廢地坐下。
若若用腳蹬他。
易朗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迷惑地轉過頭,「是要喝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