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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閃閃爍爍幾個幾個地往外蹦,前兩行字轉換出來,易鶴峰取下眼鏡擱在一旁,無心再看了。
這些話他聽得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
易朗那個酒吧是促成了不少男男女女該有不該有的孽緣,但那是那種場所的氛圍決定的,易朗從來也沒有經營過這門副業。
張芸這個「老鴇」的說法也不知道是從哪個碎嘴牌搭子身上學來的,套在易朗頭上就死活不肯摘下來了。
易鶴峰疲倦地捏了捏眉心,等到整句轉換完畢螢幕不再閃爍才重新往手機上掃了一眼。
然後他就定住了。
他拿起手機反覆確認,起身關死了辦公室的門。
為防止自己急火攻心磕倒在地上,易鶴峰很有先見之明地靠坐在椅子裡之後才點了那條語音播放。
「姓易的你就忙吧!這個家都要被你忙散了!你大兒子翅膀硬了當老鴇,你小兒子鎖著房門玩裸男!我看你能裝聾作啞到什麼時候……」
是裸男沒錯。
男。
系統沒有翻譯錯,男。
易軒鎖著房門玩裸男。
易鶴峰情緒處理能力極好,錘了兩記心口之後站起身,給張芸撥了號。
張芸接通之後沒等他開口就嚷嚷起來,「不得了了姓易的!你小兒子不得了了!我就說他好端端的換什麼門鎖密碼,覺得不對呀!你猜猜……」
張芸有個特別讓易鶴峰無奈的毛病——
光宗耀祖的事情全是「我兒子」做的,丟人現眼的事情全是「你兒子」做的。
易軒高考拿了市狀元,張芸說,「我兒子考了市狀元!」
易朗跟一群公子哥兒泡夜店,張芸說,「你兒子不務正業泡夜店!」
易鶴峰對此早麻了,沉了口氣問她,「確定是那種關係嗎?」
張芸恨得咬牙,「他是學擊劍又不是學摔跤,兩個人光著膀子在家裡抱來抱去的還能是什麼!」
她定了定,又有些自責地說,「上個月警局那個小羅來電話說他為個男孩子爭風吃醋跟人打架了,我想著他們瞎胡講,怕你收拾他就沒驚動你,叫哥哥給他保出來的。」
易鶴峰張開手痛苦地捏著太陽穴兩邊突突直跳的青筋,「你把警局小羅電話給我。」
張芸知道易鶴峰可以妥善解決這些事情,點頭說「好的呀」,想了想又遲疑地說,「那個……」
易鶴峰「嗯?」了聲,張芸又氣又無奈地嘆息,「你不要太欺負人家小孩子,是……」
她咬牙切齒地說,「是你小兒子熱著要著要跟人家搞物件,人家小孩是很乖的。蠻漂亮個小孩,嘴巴也甜,可惜多長了一根小辣椒,唉。要是個女孩子我看著其實蠻好的……」
易鶴峰:「……」
他艱難地剋制住了打斷自家女王無腦暢想的衝動,聽張芸把話說完才答,「我有掂量,就先談談話瞭解下情況,不會多事,你放心吧。」
「縵縵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黎鼎燁交待完,結束通話了董事會的會議影片。
沒多會兒門被敲響,女孩子輕聲喊了「爸爸」。
黎鼎燁處理著資料說「進」,黎縵進來掩上了門。
「怎麼樣?還順手嗎。」他頭也不抬地問黎縵。
黎縵點頭說還行,看父親臉色似乎不太好,又如實回答,「其實不太順手。」
「說具體的。」黎鼎燁說,「哪裡不順手。」
「是我自己的問題,」黎縵乖乖認錯,「沒有氣場,不服眾。」
黎鼎燁笑了笑,「君子以德服人、以事養人。什麼氣場不氣場的都是花架子,不琢磨那些,專心把事情做好就足夠服眾了。」
他總這樣滿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