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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聽白親了親她的鼻尖,「你得感謝宮本醫生聽不懂中文。」
「那也是燒糊塗了。」
於祗粗粗回憶了一下她所接觸過的日本同學,包括在東京大學交流和耶魯讀研時碰到的,有一個算一個。大部分學生的性格,概括來說就是——謙遜隨和又野心勃勃。他們待人彬彬有禮,骨子裡就不愛給朋友添麻煩,非常注重細節,但對人生、職業道路又有無比清晰的規劃,並且為之付出所有。
她歪了一會兒困勁又上來,「我見過的日本人都很好,除了三井君。」
江聽白打心底裡不屑,提起這名字他就來氣,「那玩意兒能叫人?」
於祗很好聽的嗯了一聲,打算抱著他的手再睡一會兒,但又猛地清醒過來,「你怎麼知道我在說誰?打哪兒認識的三井君?」
江聽白錯開她驚疑不定的目光。他閃爍其詞,「什麼、什麼三井,我家後院就一口井,宣統年間的。」
「別跟我打岔,快點告訴我,」於祗半撐著坐了起來,她雙手捧住江聽白的臉,把他的視線轉回來,「你認不認識三井君?」
江聽白摸了一下鼻樑,「揍過這小子算認識嗎?」
於祗已經jsg猜到大概,她強忍著心跳如擂鼓,「你為什麼揍他?」
江聽白說,「你該問他為什麼對你動手動腳?」
事情過去太久,加上不是什麼很愉快的經歷,於祗早忘得七七八八,只記得三井君很跋扈,攔在教室外面,非要請她去晚飯,不去就堵著一屋子人不讓放學。可於祗跟他去了以後,他喝不了兩杯就又原形畢露,手也不太規矩起來。
有幾次於祗都是藉口上洗手間討回宿舍的。好在那時交流已近尾聲,她交完論文就匆忙回了京,連歡送交換生的典禮都沒參加。
於祗垂下眼眸,「也沒怎麼動,我都躲過去了。」
說完她又抬起頭來,清亮的眼神一瞬不錯地盯著他,「你那會兒人在倫敦,從哪兒知道這些?你還知道我什麼事?」
江聽白蒙了蒙她的眼睛,「所有事。」
他把她重新抱回懷裡,如數家珍般,慢慢地說,「包括你在耶魯,晚上做完功課回公寓前,經常會在樓下買一份甜甜圈,有課的早晨會外帶一杯冰美式,視窗的燈經常三四點都不熄。有時候在圖書館待晚了,很有安全意識的於二,會叫校園警車送她回去。商郯找你吃了三次飯,你每一次都掐著點,到了時間就跟他告辭。」
於祗聽得一愣一愣。這江聽白怎麼能比她爸媽知道的還多啊?
彼此都靜了好長一陣子。於祗忽然說,「那麼早嗎?」
「什麼?」
「你愛我。」
江聽白不以為然地笑一下,「原來這叫早麼。我只知道,從北京飛上海是兩小時十分鐘,從倫敦飛東京是十三個小時,從倫敦飛紐約是七個半小時,從北京飛紐約是」
他的話被中斷在於祗的吻裡。她忽然攀著他的脖子往上,因為剛退燒有些乾燥起皮的嘴唇吻住他,江聽白揉摁住她的後頸,深切而有力的回吻住她,舌尖反覆擦著她的唇面,攫取她口中天象的津液,把她的每一寸都打濕。從上到下。
那一個又一個被嫉妒和惱恨而撂倒的夜晚,江聽白反覆在成年累月的傲慢裡,正視自己的平庸、無奈和不可得,但他照不亮四面前行的路,生鏽的靈魂也禁不起審判。只好將平生不改其志,當做一種苦澀的勝利。
幸好。幸好來來去去,他等到這一天。
於祗輕喘著緊摟住他,眼角一酸,已經有眼淚流進他的脖子裡。她想起過去許多年,江聽白向她伸出手的許多次,她都膽怯著縮回手,他該有多失望。
江聽白手剛垂落到她的身側,只將她腰線往裡摁了一下,於祗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