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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西寧也不用知會我,反正我不敢和你吵,我們本來就是一場交易。」
「江聽白是永遠不會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縛的,想做什麼都可以,百無禁忌地橫行,誰讓人家裡頭有那麼顯赫的爺叔呢?不比我們平頭百姓,外公都人退茶涼了,誰還肯拿你當回事?」
這一連串冷嘲熱諷,於祗罵得油光水滑。
江聽白沒忍住失笑出聲。
好聽。
不知道的,還以為打哪兒飛來了只小夜鶯,一把空靈的嗓子以不同的序列,蹦出豐富的音符。
雖則沒一句好話,全都是在刻薄他。
江聽白將她再拉近了點兒,俯就下去,將鼻尖抵在她的耳後,沉下嗓音說,「再罵兩句,我喜歡聽。」
毛病。
於祗不知這又是什麼招式,沒關係,江聽白總叫人意想不到。
她只覺得,由耳廓至頸項處,被熱氣灼得難受。
於祗把頭稍側,「癢。」
江聽白故意裝作不懂,唇息反覆探進她鼓膜,「哪裡?」
說不好具體是哪裡,那股細微的顫動是從骨縫裡傳出來,找也找不到源頭的。
於祗只知道,她身體裡一顆心亂得沒了秩序,在江聽白的挑弄下頸側動脈處血流也湧得厲害,耳邊的咚咚聲大到像有兩個心跳。
江聽白進門時一副奔喪樣,這會兒見了人,倒是一點不急,他慢條斯理地吻著她耳垂。
於祗身上那點微不足量的力道洩了出去。
手裡的包都掉落下來,她手腕上的脈搏被江聽白用指腹抵住,抵得她經絡有些發麻。
她微蹙了眉心,嗓音已然變了調,「我不知道哪裡。」
聽著委屈得要命,小朋友告狀,像跟他打小報告。
她一雙手也不自覺將他的腰環得很緊。
江聽白也終忍耐不住的箍緊她的腰身,一隻手從腿縫裡將她抱起來放到桌上。
一小摞檔案被他掃落在地,於祗聽見響動轉頭,卻被江聽白的拇指扳住下顎,強行將她的臉扭回。
江聽白扣住她的後頸,強勢而用力的吻下去。
於祗的呼吸裡有一秒鐘的抗拒不被人察覺。
對面大樓裡的燈光一盞接一盞的,陸續熄滅了,照亮兩道不時交疊在一起的身影。
過了起頭的急切,在快要到尾聲的時候,江聽白倒放慢了調子。
他把於祗拉起來圈在懷裡,手繞上她的後背不讓她仰倒下去,氣息在她耳廓邊溫熱暈開,「這兩天睡得不好?」
於祗伏在他肩上,眼眸裡含著水光,「哪有。」
「安眠藥不要放酒裡,」江聽白忍耐著,吐息已經抿得很緊了,他低頭吻她唇,「搞得不好人會昏迷。」
她回得極艱難,「嗯,下次不會。」
到什麼時候她都溫順,生氣也是一陣子的事。
只不過這個聲兒聽起來好似在上刑。
「怎麼了?」江聽白還沒打算收手,但他知道不會很久了,「你什麼地方這麼不好過?」
於祗的腳尖緊繃著,靠在他頸窩裡,連一個「你在裝什麼杯」的眼神,都沒力氣給他。頭也抬不起來,原先搭在他腰上的手,無力地滑下來。
回答他的是一聲原先隱沒在喉間的吟嘆。
江聽白沒能受得住她這聲哀求和示弱。
三兩下就摟緊了她,攬著她後背的凸出的骨節因為太過用力,在燈下泛著青白色。
這麼靜靜抱了好長一陣子。
江聽白的下巴蹭著她的發頂,「累嗎?」
於祗搖頭,又點頭,「還很餓。」
江聽白啞笑,「那去吃東西?」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