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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聽白唇邊笑意更濃,底下也越發失了控制,「就那麼橫?」
「不喜歡?」
於祗的鼻尖抵著他眼尾,輕輕在上面落下一個吻。
天知道他有多喜歡吶。
這個卸下面具,自私、□□、嬌蠻的於祗,溫軟裡帶一點強詞奪理,他不要太喜歡。
江聽白終於捨得結束這一場流離轉徙的徵討。
他捧著於祗的臉細細吻著,「我好喜歡。」
於祗剛一洗完澡被抱出浴室,不過幾步路,就靠在江聽白懷裡睡了過去。他把人放在床上,輕啄了下她的唇,「睡吧。」
江聽白披了件黑色的浴袍走下樓。
剛才光顧著抱於祗了,有份檔案落在了車上。他指尖掐著一支煙往車庫邊去,卻意外聽見一聲極不合時宜的,「江總?」
是蔣玉輕。
他手裡提瓶酒,「剛才在大門口接個電話,好像擋了您路。」
然後又雙手捧上,「給您和夫人賠罪。」
江聽白皺一下眉頭,他把嘴邊剛要點的煙又取下來,仍舊掐回了掌心裡。
他肅聲,「你住這。」
江聽白根本不屑接他這瓶酒,直接跳過疑問階段下了結論。
蔣玉輕聽不出他的驚訝,還是那種淡漠口氣,天生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是啊剛搬來,這艘小船還在這裡?」
沒等江聽白開口,他就開始追撫往昔,「以前您夫人還讀大學的時候,受不了住寢室,常帶我回這裡,我們還在這一片湖裡劃過船。您知道,我那時候還是個窮學生,哪裡見識過院子裡還能划船的別墅,能交上這樣一個女朋友,祖墳冒青煙吶。」
江聽白聽著他這一番觸景傷情的回憶。
蔣玉輕這小子,一口一個的您夫人,滿嘴的尊敬,心裡不知怎麼髒她。
江聽白靠在車邊微微勾著唇,手裡掐著煙,也不妨往他的痛處踩實下去。
他涼笑一聲,「有空就去白雲寺上柱香,如果沒有於二,不拿於家的錢,你也去不了巴黎學美術。」
蔣玉輕握著酒瓶的手驀地收緊。
原來這幫公子哥兒這麼看他。
他還以為,他能和於祗在一起,他們這群人至少會敬重他們一心一意,起碼認為他們相愛。沒想到在江聽白口中,他完全就是個靠著於家才能讀上書的,一個帶著目的接近於二小姐的狗崽子。
可明明不是這樣的。
蔣玉輕來之前,硬撐起來的那點優越感,那點他曾得到過於祗真心的強烈的勝負心,被江聽白三言兩語一說,頃刻蕩然無存。
但又有什麼關係,江聽白和於從聲一樣,從來瞧不起他的。
蔣玉輕低頭笑了下,「確實,我一直很感謝於祗。她對我很好,總是鼓勵我不要因為身世就看輕自己,還說」
江聽白冷冷打斷,「我看上去這麼閒?」
話裡十足的輕蔑叫蔣玉輕不禁抬頭看他。
江聽白沉聲道,「很抱歉蔣先生,我太太一個人在房裡睡覺,她離不得我的。 」
他那個表情一點也不似假裝,只是在陳述事實,一個在於祗口中聽過的事實。
她說,「我說的晚不是年紀,是我已經,無法離得開我丈夫。」
蔣玉輕笑得很僵,「真希望你們兩口子的感情,永遠都會這麼好。」
江聽白聽著他這句假模假式的祝福刺耳極了。不像願景,倒似詛咒。
「我們夫妻如何,無需你來操心。」
他微眯了一下眼眸,挑起下巴看蔣玉輕,「倒是你在歐洲那套,最好是不要帶到北京來,當然想吃牢飯除外。」
突然被言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