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第1/2 頁)
後來去牛津讀博,更是直接砍斷了他想當個數學家的夢,他申的是商學院。
於從聲對於祗沒有過多的要求,無非要她有個好名聲嫁個好人家,但對於祲的每一步都力求精確。
但就這樣她還有時候忍不住跟她爸吵架拌嘴的。
可從來沒聽她哥抱怨過一句,更別提對於從聲有責怪不滿了。
他一切jsg都接受。
但現在他為了聞元安,竟然和於從聲翻了臉。
於祗又驚又嘆地看了眼別有幽致的聞元安,這朵小茉莉花兒,有點子讓男人不顧一切的本事在身上。
服務員把江聽白之前點的,據說是他家鎮店之寶的二十年女兒紅端上來,給每個人都先倒上一杯,「各位慢用。」
龔序秋瞧了瞧年份,「嚯,江總真是大手筆啊。」
江聽白一肚子火懶得作聲。
聞元安攔了一下於祲,「不行,你喝了冷酒頭要痛的。」
她起身問前臺要來溫酒的器皿,把酒瓶裡裝著的酒都熱了一遍。
聞元安把杯酒遞給他,「好了,喝吧。」
一個總是糾正你詞法,擔心你喝冷酒的姑娘。
於祲從始至終目光鬱鬱地看著她,眼底裡是不飲自醉的襖熱和沉淪。
從前參悟不透是真,現在覺得人生坎坎坷坷,何為乎來哉也是真。
於祲握住她的手喝了一小口。
這股芳氣籠人的酒香,元安唇邊催酒莫遲留的笑意,刻在他心裡頭很多年。
直到後來,香消酒未消的時節裡,他都再尋不到這滋味。
吃完飯於祗回了一趟鴉兒衚衕。
她擔心她家裡正雞飛狗跳,但慶姨來開門時面色如常。
於祗問,「爸爸還好吧?」
慶姨接過她手中的燕窩,「身體還好,就是心裡的氣難順吶。」
於祗邊進門,邊喊了句媽。
明容忙示意她輕聲點,「小囡過來坐,你爸爸剛吃了藥睡下。」
「老於這陣子挺來火的?」於祗把包扔在沙發上,「他兒子把他氣得不輕。」
明容點頭,「小祲連片紙都沒從集團帶走,算是徹底撂了挑子,你爸親理了幾天事,回來就直嚷嚷說人不中用了。累得他坐在沙發上就起不來,真以為我兒子在集團,是成天在那兒享齊人之福呢。」
於祗沒繃住笑了出來。
她又說,「可爸這身體能吃得消嗎?」
明容放輕了聲音說,「他就拉不下這個臉去聞家提親,你讓你哥啊,再堅持幾天,你爸爸憋不住了就會豁出去的。」
她見女兒一個人來的,便問,「你老公沒陪你一起來?」
於祗解釋說,「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讓他先回了。」
「你們以為我沒去找聞方旬?」
樓上猝不及防傳來一聲低吼。
於祗一轉頭就看見她爸走了下來。
她趕緊站起來,扶他慢慢坐了。
然後就順勢坐在了她爸旁邊的沙發扶手上,「那聞伯伯是怎麼說的?」
於從聲冷哼了一聲,「那老東西反來問我說,您的寶貝女兒於祗許了幾戶人家啊?你老於要臉,我不要?」
於祗:「」
明容緊了緊身上的披肩,「這麼說沒的商量了?我挺喜歡元安那孩子的,還真是有點可惜呢。」
「如果兒子實在要娶,也不是沒辦法,讓老爺子來趟北京,」於從聲想了一會兒才說,「聞方旬有今天全憑他岳父扶持,到現在都很聽從他,咱爸和他岳父可是交情匪淺吶。」
明容一向不喜歡麻煩她深居簡出的父親。
但這是她兒子的終身大事,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