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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祲正在和幾個地產開發商喝茶。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晚上再詳細跟我講一遍,要坐在我腿上說,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少。】
聞元安:【我不坐。】
她被於祲那雙手支配的恐懼又上來了。
前天晚上就是,於祲抱了她在他的膝蓋上坐著,她記得好像是在跟他講宋詞守靈人蔣捷的流亡,時年五十一的蔣捷寄居福善寺,聽了一場夜瀟雨驟後寫下了南宋最後一首輓歌。
於祲的手一直在她裙子底下。
他笑著念出來,「是不是這句,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聞元安還沒有回答他是,就已經進來了,後來嗚嗚咽咽,她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
於祲:【不坐也要做。】
聞元安:【哪個都不來。】
於祲:【做完給你講個小故事,關於我怎麼寫完博士論文的,聽完你就不會難過了。】
聞元安:【我去吃飯了,晚上是龔序秋的局,他今天生日。】
於祲:【晚點我過去,我現在有事不能去接你,你開車慢點。】
聞元安收起手機準備上車,卻被眼前忽然出現的郭凡嚇一跳,也不知道站在這裡多久了。
她從臺階上走下去,「你怎麼來我們學校?」
「晚上龔家的飯局,我們一起去好嗎?」
郭凡像以前一樣把她的包拿過來拎在手裡。
聞元安不想總是拒絕他,從她鼓起勇氣退婚,已經推過他太多次,但這人好像總是聽不懂。
她說,「沒有這個必要了吧,身邊的朋友們,都知道我們退婚了。」
郭凡拉住她道,「但是大人不清楚啊,碰見龔家的長輩你要怎麼解釋?我爸那邊我還沒說。」
「你為什麼不說?」聞元安停下腳。
「因為你們家的情況不容樂觀,我爸要知道了,」郭凡對著落日斜照皺了下眉,臉上還是那副,永遠都為她緊張擔心的表情,「他不怎麼講理,我怕聞伯父會有不小的麻煩。」
聞元安隱隱覺得不安。
難道聞總那天在酒店裡,和她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在給她編故事聽嗎?
她轉過身,「比如說呢?」
郭凡語氣平淡地像在問她要不要喝咖啡,「那真論起來就多了,憑你什麼富貴人家倒起灶來,都是一夜間的功夫,這種事兒你應該比我清楚吧,應該從小見得多了。」
聞元安點了下頭,「郭凡,那還真謝謝你了。」
「幹嘛要這麼說?我幫你當然沒問題,」郭凡從她手腕往下,直到將她一雙細滑的小手,全都包在了掌心裡,「但你也得配合我啊,不能叫我漏了餡。」
聞元安想了想,到底輕輕地把手抽了出來,她還是不喜歡郭凡碰到她,「那就一起去吧。」
於祗剛從澳門回來不久,下了飛機被權立送到家大概也才一小時,洗完澡就撲到在了床上。
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
江聽白在澳門過完週末就先回了北京。
他不確定於祗是哪天回來,只是提早回家換衣服,晚上好去給龔公子過生日。
那頭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都已經提醒了他二百多遍了。
江聽白在門口踢了鞋,託聲帶響地走到沙發便躺下把領帶一解一扔,這幾天過得渾身不適。
還得端端正正坐在會議室裡,聽集團那幾個老頭子為了個把億的專案爭得面紅耳赤,生生吵出了瓜分遺產的架勢。
一個兩個都仗著資歷老,眼見著就要來做他的主了,稍有不順意就抱怨刻薄。
那些混帳話他倒是沒怎麼聽進去。
江聽白在主位上坐著,一臉的清明奉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