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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陳戌懿只是為了和她和平相處,為了彌補上次把她氣哭的愧疚?
可……萬一呢?
萬一是對她有好感呢?
林叄七腦子裡彷彿冒出兩隊小人,一邊持正方意見,讓她自信點,陳戌懿就是對她有好感,一方持反方意見,提醒她記住曾經自作多情的教訓,陳戌懿只把她當朋友相處。
兩隊小人辯論了一夜,還沒能爭出輸贏。
主持人渾渾噩噩地爬出被窩,還要強打精神,往眼下塗抹遮瑕,蓋住失眠留下的青黑。
秋日杲杲,是難得的好天氣,也很適合睡懶覺。有人已經出門約會,有人還在悶頭大睡,也有人在化妝鏡前坐了兩個小時。
粉紅胡椒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散,過分香甜。姜莉絲聳了聳鼻子,從睡夢中睜開眼,對床的兩個室友已經出門,床鋪是空的。她從床邊探出頭,和剛噴完香水的人對上眼。
「怎麼樣?」林叄七問,指她身上的著裝。
黑色連衣中長裙,桃粉色粗針織開衫,漆皮黑的切爾西短靴。黑和粉的撞色搭配,既甜美,又隨性,很好地隱藏她精心打扮過的心機。
前提是忽略她掛出來的四五套衣服。
姜莉絲吹了聲口哨,「今夜回來否?」
林叄七給了個白眼,「八字沒一撇。」
「哦!」姜莉絲煞有其事點頭,「決勝戰袍。」
林叄七沒承認也沒否認,在宿舍裡多待了一會兒,待香水的辛辣前調散去,留下清淡的後調,這才挎上小包,拎著遮陽傘出門。
在校門口,看見站在陽光下的陳戌懿。
他仍舊是昨天那件黑色夾克,襯得面板更白,稍長的頭髮綁著小辮,低著頭,在看手機。陽光落在他頭髮上,看上去十分鬆軟。
原來他穿黑色也好看。
且不只林叄七這麼覺得。只是隨意地站在那,就有幾個路過的女生,頻頻向他投去視線,也已經有人躍躍欲試,拿著手機,在朝他走過去。
「陳戌懿。」
林叄七沒再過去,站在原地,喊了他一聲,聲音不大不小,確保他能聽見。
他果然抬頭,邁開長腿,朝這邊走過來,停在她面前,十分自然地從她手裡接過遮陽傘。
「原來你今天不用打針。」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你吃了話梅糖?好甜。」這是第二句。
前一句讓林叄七略有不滿,好像不陪她打針,他就沒事做,不如待酒店睡覺。
後一句又讓她翹起唇角,狀似漫不經心地說,「哦,室友去約會,在宿舍噴了香水,我身上沾了點,太香了嗎?」
「沒有,很好聞,像在吃糖。」他並不知內情,於是回答坦誠。
他喜歡吃糖,也真的喜歡這個味道。
林叄七很滿意這個反饋。
像聞不夠,陳戌懿側過頭,俯身朝她湊近了些,感慨似的,說:「好甜。」
本就站在同一把傘下,距離因為他的動作更加拉近,林叄七不自覺繃緊身體,抓著他的肩膀,將他推開些,用玩笑的語氣,掩蓋緊張,「一直聞來聞去,你是小狗嗎?」
「汪?」
他竟接下這個玩笑。
林叄七止不住地笑,沒用什麼力氣地,輕拍一下他的手臂,「幹嘛呀!」
陳戌懿也笑著,還在強調,「真的很甜,忍不住多聞。」
「準許你今天跟我多待會兒,滿足你的嗅覺。」林叄七故作大方地說。
他還一本正經問:「我是不是應該說聲謝謝?」
林叄七一副「小事不用計較」的大度模樣,「客氣,客氣。」
商業區的每一天,都是車水馬龍。不過在週末,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