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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點名的兩個人明顯還不算老油條,站起來臉上的尷尬之色都沒有藏好,倒是晏淮左神色不改,笑著應了這兩杯。
「王哥這一聲』貴子』叫得我著實慚愧,和王哥比起來我哪算什麼大本事,雕蟲小技而已,還是得指著老大哥帶帶路才能少吃點虧。」
皮笑肉不笑地答著。
王貴人可沒有放過晏淮左的意思,繼續上著眼藥:「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只不過人家浩龍這幾年混得真是風生水起,連老哥我看了都眼紅啊。」旋即又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叫人看了就作嘔。「淮左我早就跟你說了,讓你當時和我一起分蘇滬連淮的蛋糕你不聽,非得指著你那新能源的當口不放,怎麼樣,現在哪有人做起來的?現在終於撞著南牆想起來老哥我啦。」
晏淮左的眼神悄悄冷了幾分,王貴人每一句話都是故意往他心口上戳刀眼膈應他呢,當年這種貨色他看都懶得看一眼,現在倒是為生活這婊子折了腰,巴巴地上趕著來給人家發洩。
「王哥哪的話,衣不如新,人不如舊,這道理我還是懂的。」
這頓飯吃到最後也沒有個準信兒,晏淮左早就料想到了,王貴人這小人脾性他門清兒,但再如何含在嘴裡的氣打碎了牙也得往肚子裡咽,生活不就是這樣麼有什麼熬不過去的。現在得多想想回去之後從哪裡進貨比較便宜,更大的問題還擺在後面,貨源有了,資金東湊湊西湊湊也能湊出來,最關鍵的車載軟體晶片技術該怎麼研究完善?之前的設計方案核心技術還留在自己這,缺的技術人員免不了還是得走一遭去找找以前的朋友,就算是人家為了夢想不為那一口麵包來了,自己也不能虧待了人家。
晏淮左揉了揉揪在一起一樣的胃腹,靠在車椅上直感覺一陣又一陣的睏意往上湧,耳邊分明又揚起了轟隆隆的引擎聲,駛在懷俄明的山路上,一路向前。
「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許動!」
杜牧之正準備著今日的晚餐,店裡的玻璃在此刻就突然被人打碎。三四個人全覆著臉基尼看不出形跡,舉著手槍對著客室裡的眾人,有幾個小丫頭片子沒見過這陣仗,哭出聲來又被劫匪不耐煩地打了一槍託。
「我是老闆,不要傷人,錢全在收銀臺上。」杜牧之舉著手,慢慢轉過身子,朝著領頭的劫匪說著。他稍一思索就覺得拼命也無濟於事,他自己倒不怕,怕就怕在萬一擦槍走火店裡客人免不了要受傷,對面那麼多人都帶著傢伙,唯一能保證店裡客人安全的方法就是把錢全給他們指望著這群人別發瘋。
和大多數情況一樣,劫匪們拿了錢也不過多糾纏,隨意在室內砸了兩三下就驅車離開了,只留下小小的旅店室內滿地狼藉和驚魂未定的人們。
「都起來吧不用慌張,以後你們遇見這種情況別分辯交錢保命就行了。我回來給你們熬點薑湯喝都先歇歇吧。」
說著說著,杜牧之又把小藥箱翻了出來,一個個地問著有沒有人受傷。
今天倒是運氣好,有兩個客人留下來一起幫忙打掃著眼前的一片狼藉,不多時所有的碎片就已經被攏在兩個大塑膠袋裡,牆上也掛上了新的盆栽來當裝飾,除了兩大塊落地玻璃窗被打碎了往裡呼呼灌著冷風外和平時也別無兩樣。
照顧好所有客人的情緒,杜牧之才獨自趴在自己的小桌子上斤斤計較起今天這一波的損失。店裡的玻璃窗要修復,裝他自己倒是可以裝,這種雜七雜八的技能他鍛鍊了不少,唯獨把玻璃運上來是個大麻煩,這麼大塊的玻璃走這山路還不能碎,明天少不得要到鎮子上去請人運。
還有客人們的開銷,今天這一波杜牧之直接給了他們免單,這倒是其次,最煩的是總有些高舉著自由民主法律旗幟的白女鬥士一下山就給他寄來了律師函,說是自己的權益遭受了侵犯,更有甚者還告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