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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見一見他。」晏淮左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杜牧之講了。
「去吧,這個心結只有你自己見了他才能解開,我也幫不了你。但是淮左你記住,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這裡等你,有些事情該放下就放下,沒什麼大不了的。」杜牧之安慰著,晏淮左重重把人摟在自己的懷裡。
第二天,晏淮左出門出的早,要做高鐵,去一趟南京,去他們的大學對面,那個大學時候經常和兄弟們逛的老街。
第44章 坦白
等到了南京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鄭浩龍已經在等著他了,老地方,一堆啤酒,還有燒烤。
「咱倆有多久沒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喝著小酒聊著天了。」鄭浩龍有些感慨,開了一罐兒純生朝著天上的圓月舉了舉杯。
「大學對面兒不就是一家燒烤攤麼,常去,就是這種灌裝的啤酒,得讓老闆拿從冰箱裡冰鎮過的,喝著爽。」晏淮左就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鄭浩龍扔過來一罐,晏淮左順手接住。
「是啊,也是挺多年沒回去了,不知道那家燒烤攤兒還幹不幹。」鄭浩龍悵然而笑,轉頭又問,「你還記得咱倆跑甘肅那次嗎?」
「當然記得,漠上嶺難渡,咱倆當時年輕氣盛的屁都不知道,膽子也大,直溜溜開進去那麼老遠,要不是最後靠著白天的太陽和晚上的北斗辨認著方向,說不定路上又要多兩條野鬼。」仔細算算日子,晏淮左才發現這一晃都已經十多年了,時移世易,就連心境也不似從前了。
「哈哈哈,對,想著就後怕,換了現在我可不敢想當年那樣。但是說實話,也少了很多樂趣。」鄭浩龍一舉杯,「乾杯。」
酒液穿腸入肚,就這點啤酒誰都不會醉,只不過多了些袒露心聲的由頭。
「能出來也是因為你想起來辨認方向的方法,淮左,你總是這樣,像一個識途的老馬,其實跟在你後面一直都挺安心的。我記得當時你跟我說,要組建中國的第一支wrc車隊,我那會兒就說,一定和你一起。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看看,我們的夢想還是沒有實現。」
「夢想和現實總是有區別的嘛。不過也不算完全沒實現,曉峰你還記得麼,大學裡我們車隊跟他們打過比賽,畢業之後他們組建了車隊,辦的挺不錯的,前幾年的比賽我聽說還在澳大利亞那兒拿了銅牌。」
「那我要問你,你現在的夢想呢?」鄭浩龍突然很認真地問著。
晏淮左想了想,突然想到了誰,笑了一聲又搖了搖頭,晃著酒杯朝天上的星星舉了舉。
「我已經沒有夢想了,曾經的不管有沒有實現,現在都已經在我身邊了。我只希望啊大家都好好的,過好每一天,身體健康沒什麼大災大難就可以了。」
「都長大了,真正成一個中年男人了。」鄭浩龍嘆了一口氣,「你說如果韓斌還在,我們兄弟幾個會不會還像以前一樣,常常聚在一起,各自成家,我們的孩子相互作伴,說不定還能定下娃娃親。」
「韓斌啊。」晏淮左唸叨著唸叨著這個埋藏在他心底的名字,「你是不是一直在怪我,應該的。其實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責備我自己。」晏淮左用力睜了睜眼睛,今時今月照得格外敞亮,好像記憶裡的每一夜月光都是這樣。
韓斌還在的時候是這樣,當時在懷俄明也是這樣。
和韓斌,和鄭浩龍,和任川年喬宇,哥們兒幾個聚在一起聊著夢想。
和杜牧之,在月下向山行,看現在懷念著那些巍峨歲月。
「你想聽實話麼?」鄭浩龍問著。
「這麼多年,我不一直在等著你的一句實話嗎。」晏淮左轉頭,也是一笑。
「剛開始肯定是怪的,怪你這個領隊,怪賽事的安排。如果不是你帶著我們去了那場比賽,你決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