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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落地它立著身子朝窗戶「吱吱」叫了兩聲,一隻接一隻的灰老鼠從窗戶排著隊爬進來,有的順著牆壁爬上壁櫥,爬過抽油機,有的爬上碗櫃,還有的站在冰箱上四處張望,直到廚房滿地都是老鼠亂爬,卻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第一隻爬進來的老鼠趁黑爬到廚房門邊,恰巧廚房的門也留了一個不大不小,正好能容納一隻老鼠爬出去的隙縫,它抖著鬍鬚在門邊試探了一陣,整個房間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吱~」它叫了一聲,順著牆角根爬進客廳。漆黑的客廳只有電視機旁的一個玻璃瓶發出一點點的光,那玻璃瓶大小和一隻老鼠差不多,裡面卻靜靜地趴著兩隻灰老鼠。
這隻老鼠圍著瓶子「吱吱」亂叫,它使出渾身的力氣想去撞倒瓶子,但這個看起來輕巧的玻璃瓶卻彷彿有千斤重,穩穩地立在原地,晃都沒晃一下。
「吱吱」它又開始叫了,等在廚房的老鼠就等這聲叫,從廚房一窩蜂的湧了出來,在客廳四處亂爬。
廚房的窗戶依然有老鼠源源不斷地爬進來,再爬進客廳,此時若是突然開啟客廳的燈,這諾大的客廳簡直成了一個鼠窩,數不清的老鼠能讓密集恐懼症患者原地暴斃。但是再多的老鼠也只是在廚房和客廳來回,絕不往臥室的方向邁出半個爪子。
「哐當」一聲,那穩紮在電視機旁的玻璃瓶終於被眾鼠推倒,從電視機櫃上摔下來,當場碎裂。滿客廳在爬的老鼠突然同一時間停下來,靜止在原地。
原本趴在玻璃瓶裡的兩隻老鼠突然化成一陣青煙瀰漫開來。
一隻老鼠「吱」了一聲,無數隻老鼠彷彿應和似得「吱吱」亂叫起來。
一間臥室燈亮起來,燈光從門下的縫裡透出來,成了整間屋子最乾淨敞亮的地方。
安尋和白竹溪站在臥室門邊,隔著門聽見外邊鼎沸的老鼠叫聲同時皺起眉,這到底是有多少隻老鼠進來了?
白竹溪有些擔憂地問:「你的迷香有用嗎?這麼多老鼠,等天亮清理起來也是很麻煩。有沒有什麼法子一次清理掉?比如燒掉什麼的?」
「有,別擔心,我來處理。」
就在這時,客廳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被打破了。
白竹溪聽到一隻老鼠高聲叫了聲:「吱~快走。」
「好像不太對。」
放在臥室裡的兩隻灰老鼠,其中那隻已經成精的在玻璃瓶裡四處亂轉,行為舉止極為亢奮,像受了什麼刺激。
客廳的古生鈴突然「鈴鈴鈴」響不停,響了一陣之後就沒聲響了。
安尋神色一變:「糟了,鈴陣被破了。」他開啟門沖了出去,白竹溪也跟著出去。
客廳裡的老鼠都往陽臺湧去,一隻體型碩大堪比一隻小羊的巨鼠橫臥在客廳,嘴裡正撕咬著古生鈴的紅繩。
「孽畜,」安尋右手飛出兩道黃符,左手凌空一抓,那古生鈴像被什麼東西拎起,朝著安尋飛過來。
巨鼠轉過身子衝著安尋「吱」了一聲,立起身子,慢慢化身成一個人形。
白竹溪聽著四處亂竄的老鼠一邊爬一邊叫著:「灰哥……小心!」
原來這就是那隻母鼠精要嫁的灰哥,眼見他化身成一個與安尋差不多高的男子,赤裸著精壯的上身站在原地怒視著安尋。
「放了我未婚妻。」
「孽畜,受死!」安尋冷著臉翻出銀劍朝他刺去。
巨鼠精掄起身旁的一把椅子朝安尋砸去,椅子被當空劈開,巨鼠矮身一拳打向他腹部。安尋當即一個轉身,躲過這拳,繞道巨鼠身後,橫劍斬去。
巨鼠好似身後長了雙眼睛,躬身朝前一躥,在地上滾了一圈後才站起來。
一直站在走廊黑暗中的白竹溪見那巨鼠精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