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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怎麼了?沒事吧?」
白竹溪搖搖頭,護著自己的右手,在梧桐樹下坐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我會暈過去了?你去哪兒了?」
白竹溪閉上眼,不願回答他的問題,白麒也不敢再吵她,只能安靜守在她身邊。
這時,白麒看見張昱文從梧桐樹前走過,但張昱文似乎沒有看見他和竹溪,徑直走到門口前敲門:「竹溪,你在家嗎?」
在梧桐樹下閉目休息的白竹溪忽然睜開眼,默默盯著張昱文。
「這不是……那個……誰嗎?」白麒小心翼翼地問。
白竹溪沒說話,但是她一向淡漠的雙眼裡出現一絲波瀾。
大門開啟,瘦瘦小小的白竹溪從屋裡走出來,她臉色異常蒼白,一見到張昱文,先是退了兩步,有些緊張地問:「你怎麼來了?」
張昱文上前一步:「竹溪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屋子裡傳來幾聲響動,他奇怪地問:「你家有人?」
白竹溪慌忙將他推出去:「你先走吧,我現在有點事。」
「什麼事?你媽媽有訊息嗎?」
「昱文,你先走吧,我晚點再跟你說。」
「為什麼要晚點?到底出什麼事了?」
屋裡傳來「嗚嗚」聲,聲音悽厲,令人毛骨悚然。張昱文寒毛倒豎,莫名緊張起來:「你家怎麼回事?什麼聲音?」
白麒好奇問:「他怎麼了?」
「你想知道嗎?最好有點心裡準備,把項鍊摘下里。」
白麒取下脖子上的黑晶石,一道淡綠色的透明保護罩出現在眼前,身後這棵梧桐樹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綠光,粗壯的樹幹上出現一張清秀的人臉,對他微微一笑。
白麒嚇得魂都沒了:「姐,這是……什麼?」
「梧桐樹妖,它不會傷害你的。」
白麒轉過頭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不敢再靠著梧桐樹,只要一想起身後樹上那張人臉,總感覺下一秒就要從樹上跳出來。他把注意力放在前面的張昱文身上,但是前面似乎更可怕。
老房子的窗戶前不時閃過幾道影子,還傳來「嗚嗚」嘶叫聲,白麒抬頭,一個身著紅衣的「女生」從二樓窗戶伸出頭,緊緊盯著張昱文,它嘴角還有血跡,垂涎欲滴的目光黏在張昱文身上,脖子一點點伸長,嘴巴張大,大到違反人體構造學,能一口吞下張昱文的頭顱。
被紅衣「女生」盯上的張昱文對頭頂的事一無所知,白麒都替他緊張起來。
白竹溪冷冷盯了一眼「女生」,「女生」合攏大嘴,伸出紅舌舔了舔嘴唇,知趣地縮了回去。
「竹溪,你手怎麼了?」張昱文發現地上滴了幾滴血,竹溪的袖子上滲出了一些血。
白竹溪將手臂藏在身後:「我沒事,你快走吧,我晚點再跟你說。」
「你受傷了我怎麼能走呢?快坐下來讓我看看,」張昱文拉著她進屋:「你家有藥箱嗎?不然我們直接去醫院。」
「不要……」白竹溪沒有攔住他。
昏暗的客廳地上點了六根蠟燭,蠟燭中央放一碗鮮血,那碗鮮血旁還放著一把滴血的匕首,見到那把匕首的瞬間,有什麼東西在張昱文腦海里翻滾,蠢蠢欲動。
「竹溪,你這是……」
「嚯嚯……」? 「嘻嘻……」
「嗚嗚……」
……
屋子裡傳來怪異叫聲,蠟燭火焰忽然閃了閃,陣陣涼風從張昱文後腦勺掠過。
白麒聽到屋裡傳來慘叫聲,緊接著張昱文從屋裡跌跌撞撞跑出來,白竹溪追出來拉住他說:「昱文,你聽我解釋。」
張昱文一把推開她:「你別過來,你這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