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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戴著帽子,董樂瑜問:「你怎麼總能找到人少的地方,不想排隊?」
「這個倒是猜對了,人一多,我怕喘不過氣。」
片場人很多,像煮沸的水,李謹能待下去,那是工作,她能堅持下去。有選擇餘地的時候,李謹從不往人多的地方湊,怕窒息。
進門的時候不到五點,恰到好處的週日,不用請假,全天候待在家中。讓董樂瑜來家裡吃飯,出自鄧宸君的提議,她前些日子詢問李謹,和別人住在一起,感覺怎麼樣,不是從小到大都要求私人空間,不是愛自由勝過一切,現在有私人空間嗎?自由嗎?
李謹平靜的說:「還行,比我設想中好。慢慢理解您說的那句話,兩個人在一起不是隻會互相拖累。互相理解,互相支撐這些存在著。還是自由的,沒什麼能困住彼此,這點兒挺好。」
鄧宸君在電話那頭笑,說:「你看,李謹,我以前說什麼來著,你不是不想戀愛,也不是害怕談戀愛,只是沒遇上那個人。這世上會存在一個人特別妥帖,像是給你量身打造的。戀愛的東西實在不多,你從小到大都不需要別人教導,自己感悟去吧。」
自由的番號永不磨滅,是她狹隘了,不是愛只能產生困境,不成熟的愛讓人備受折磨,至少現在,他們倆一起做遊吟詩人。
李謹自在,他顯得拘謹,鄧宸君準備做飯,他說:「阿姨,要不要我給您打下手。」
在鄧宸君說出拒絕的話之前,李謹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媽,您讓他給你打下手,他坐在這裡也不安心,他挺會做飯的,給他個露一手的機會。」
客人跟著進廚房,合不合規矩放在一旁,他確實不再緊張。跟鄧辰君配合的默契,「她挺好養活,雖然不會做飯,但從不挑三揀四,給什麼吃什麼。不論什麼,她都能樂呵呵的說好吃。」
不過火,不誇張,最大的特點是發自內心,秉持著不幹活不發言的策略,不讓人心煩。沒有雙手插兜,睥睨四方,指指點點的壞毛病。
董樂瑜附和她的話,「她很省心。」
鄧宸君撇了撇嘴,「她啊,裝的聽話而已,想幹的事情用盡一切方法都會做到。悲觀主義者中的樂觀主義者,浪漫主義者中的理想主義者。看著灑脫,擰巴的時候不少,你多包容。」
他正在洗菜,聽到這話,說:「每個人都擰巴,她算好的。」
意料之外的答案,鄧宸君笑了笑,話題一轉,說:「沒想到你會做飯,你們工作這麼忙,哪來的時間學做飯?」
「想找時間的時候,總歸能找到的。我挺喜歡做飯,不難,而且會有成就感。」
以前的廚房為了安靜而存在,在思念和不甘產生時,便走進廚房,是缺陷存在,她不往前走是自保的行為。峰迴路轉,她牽著他的手,那些日子產生意義。
接連超出鄧宸君的設想,他這人還真不像電視劇裡那樣,見他第一面的時候產生這想法,他本人不輕浮,不油嘴滑舌,倒是清清爽爽,有家教,分寸感把握得當。
「你們倆剛好互補,她不會做飯。她那腦子裡能記住很多東西,卻裝不下油、鹽、味精的順序。」跟上一句客觀評價,「只不過除了做飯,她什麼都會。既然你會做飯,她不用再學這個,她炒個菜像打仗,可惜對面千軍萬馬,她隻身一人,只能潰不成軍。只不過她不失落,坦蕩接受一夫不能當關的現實。」
董樂瑜在腦海中設想畫面,輕笑一聲,說:「她不用太完美,自在隨心,隨便做什麼都行。」
李謹看人眼光不錯,不至於撞了南牆才回頭,客觀評價,董樂瑜一定拿得出手。事業有成,家境良好,一表人才,當這些統統退出考慮範圍,他這人還是經得起推敲,對待李謹足夠珍惜。這是最難得的一點,也最讓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