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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暘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似乎很滿意她臉上表情變化。他一步步,緩緩朝她走來。
沉悶且清晰的腳步聲,像懸在她耳邊的鐘聲,那是警告的鐘聲。
許識月沒有說什麼,她起身打算離開這個房間。
經過顧暘身邊時,顧暘也沒動,只是微勾著嘴角,「你還有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後,席慎會進來。」
許識月耳邊的鐘聲,「砰」的一聲響,猶若炸/彈一般在她耳邊炸開。
她嘴唇微微發著白,胸腔急劇震動。
顧暘就這麼瞧著她,像是在打量一個藝術品。
「你在恐懼和害怕?你在害怕什麼,害怕席慎?害怕他知道你就是那個消失六年的林辰。」
許識月幾乎是氣音,「你不是說不會告訴他嗎。」
「你放心,我不會食言,所以在他到來的五分鐘,你需要做個選擇。」
「什麼選擇。」
「你需要想好,是繼續隱瞞呢,還是親口告訴他當年的真相。」
「如果我選擇隱瞞,你會怎麼做。」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體內有些發熱,胸悶發慌,以及頭很暈,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許識月右手拇指指甲陷進肉裡,她想讓疼痛來讓大腦清醒一點。
如被霧布滿的大腦裡,像是有一絲光亮,可那道光亮很微弱,並且越來越微弱。
她努力想要去抓住那點光,可怎麼都抓不到。
顧暘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在他身子壓過來的那刻,她腦內的光消失了。
徹底消失。
只剩下一片黑暗。
耳邊傳來極生冷的聲音,「只剩下四分鐘,想好怎麼做了嗎。」
陌生的氣息環繞住全身,像是有冷空氣侵蝕她四肢百骸,可明明她身上肌膚滾燙。
她想反抗,卻發現身上像是被注入麻藥,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還剩下三分鐘,現在能救你的只有席慎,等他來了,你告訴他你就是林辰,他就會阻止我。」
許識月閉上眼睛,她努力讓自己集中注意力。
可越是集中注意力,身上那種奇怪的感覺愈發強烈。
理智上她應該推開顧暘,可身體上的愉悅感,卻又刺激著大腦。
身上衣服漸漸褪去,肌膚相觸,那種處於冰與火的感覺尤為更甚。
「還在掙扎嗎?沒用的,你就算抵抗得了你體內的慾望,你也沒辦法掙脫我。還有一分鐘,一分鐘後,他就來了,你只要告訴他你是林辰,你就能得救,你就能擺脫我。」
「親愛的,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在你身上尤為明顯。難怪大四的時候元旦放假那幾天,我那個一向不近女色的好哥們,會如此沉迷其中。」
「喜歡嗎?在你妹妹結婚化妝的房間,和她的新郎做如此不堪的事情。你說要是傳出去,大家會怎麼看你。」
「屈辱嗎?悔恨嗎?你現在還有救,不然,我可控制不住自己。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不怪我這幾年總是夢到你,夢到你在我身下輾轉的模樣。」
門開了,伴隨著輕微的氣流。
腳步聲漸近。
許識月再次分辨出來,走進來的人是誰。
大腦在這一刻,陡然變得清晰起來,腦內的世界,也逐漸從黑暗中變得明亮。
越來越亮,亮的她睜不開眼。
在國外那幾年,她變得很討厭陽光,開始喜歡陰雨天。
特別是冬日時,天空被厚厚的雲層蓋住,整個天地都籠罩在一眾灰濛濛的色調中,寒風吹過肌膚。
每當這個時候,她會裹緊身上羽絨服,再把圍巾往臉上拉,遮住嘴巴,當身體被厚重的衣服包裹感覺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