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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建國厲聲呵斥許夢晨,「都這個時候,你還說這些幹什麼!」
許夢晨眼淚更止不住,母親張芳心疼女兒,走過來拍著背安撫,有些嗔怒許建國對女兒的態度。
許夢晨撲到母親懷裡,嘴裡喃喃自語,「媽,我不想的,我也不想這麼做的。」
許建國見許夢晨越哭越厲害,還想開口責罵,但顧暘父母在現場又不好發作,很焦躁的來回踱步。
顧暘父母以為顧暘欺負許夢晨,再次安撫,「孩子,和我們說說看,顧暘做了什麼事。」
「要真的是顧暘做錯什麼,我們不會護短。」
顧暘從始至終,嘴角都微微上揚,那是一種極其古怪的笑,似諷刺,又似玩味。
他懶洋洋開口,「也沒做什麼,昨晚在這裡和她姐睡了而已。」
顧暘父親氣得吹鬍子瞪眼,揮胳膊就要朝顧暘打去,被顧母給攔下,「消消氣,消消氣,今天畢竟是大喜的日子。」
「逆子!」
顧暘理了理被父親抓亂的袖口,「婚姻對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不過是一件看上去華麗,裡面卻爬滿蝨子的衣服。婚前或是婚後爬上蝨子,又有多大區別。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穿著這件衣服不是嗎。」
顧暘父親氣得胸口堵著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要不是顧暘母親在一旁,顧父怕是要當場氣暈過去。
兩家都有頭有臉,今天這場婚禮,雙方都請了很多賓客過來,其中不乏商界重要人物。
這個臉,兩家都丟不起。
儘管這件衣服快要被蝨子給咬穿,他們也要洗乾淨並且縫補好,至少,外表上看還是一件華麗的衣服。
解鈴還須繫鈴人,許建國立刻給許識月打電話,讓她現在過來。
這場鬧劇出了這個房門後,必須收場。
許識月接到父親電話時,正在和一個堂姐閒聊。
她還不知道此刻婚禮房間裡發生的事情,只是聽到父親那帶著怒氣的聲音時,帶著笑意的眼睛收住。
婚房,父親生氣打電話給她讓她立即過去,儘管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她大概也猜到緣由。
可以說不用猜。
她沒有立即起身,而是磨蹭了一會。
人需要一定時間來冷靜,散發怒火。
她在等這個時間。
約莫十分鐘後,她才出宴會廳,走向電梯。
婚房外面,伴娘和伴郎都在等著,還有少許看好奇等待的親戚,其中有幾張臉她認識,是和顧家比較親近的親戚。
她經過時耳邊傳來議論聲,
「怎麼這麼久還沒出來,難道事情還沒解決?」
「新娘確實有些不懂事,什麼事都不能在這個時候鬧,多難堪。」
「結婚當天就鬧得不愉快,以後還怎麼在一起生活。」
許識月走到房門口敲門,敲了三下後,房門開了。
門縫緩緩增大,壓迫感襲來。
許識月下意識抬眼,當看到面前人影時,她臉色微變。
開門之人,是席慎。
四目相看,就像兩個遙遙相望的黑洞。
席慎開完門漠然轉身,許識月走在他身後。
幾年過去,他肩膀似更厚實了些,厚實的可以遮擋住她全身,不被那幾道危險的目光立即灼傷,讓她得到短暫的休憩。
空氣中傳來中年男人惱怒的吼聲,「你瞧瞧你昨晚做的好事,今天是你妹妹婚禮,你怎麼能作出這麼沒有廉恥的事情!」
如果聲音可以當做武器的話,她想,這個聲音一定堪比加特林。
席慎停住腳步,許識月也和眼前那個穩靠的肩膀加大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