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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席慎和他是室友,不然她可以直接向他承認身份,還是先和他說分手看看。
她翻身的動作,讓淺眠的席慎醒來。
自從上次他醒來後她就不見後,從昨晚開始,他就沒怎麼睡。
他必須得好好和她說清楚。
「醒了?」磁性慵懶的聲音,撩人極了。
他離得很近,說話時,許識月能清晰感受到撥出來的熱氣,從毛細血管滲入,一點點蔓延到她血液中。
陌生,卻絲毫不討厭的氣息。
第一次離異性這麼近,她不自在往後退,腰肢上輕傳來不大不小的力道,帶著溫熱和壓力。
「還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了嗎。」
她腦海回憶,畫面模糊,但連續性強。
她在酒吧被人下藥後躲進衛生間,和張杏打電話求救,然後外面忽然變得很吵,她被他帶出去。中途他好像還和誰發生爭執,但總歸最後還是背著她回來。
是他救了她。
也是她主動的,她知道。
但她不想承認。
「不是很記得,身上不舒服,你鬆開我,我去洗澡。」
席慎並沒有鬆開她,反而擱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你不記得,我可以把昨晚發生的一切重演一遍。」
許識月:「……」
什麼滋味她忘了,但她現在臉上還帶著妝,昨晚又沒洗澡黏糊糊的,實在忍不了。
還好他昨晚沒帶她洗澡,不然她身份可要露餡。
衛生間裡有化妝品,她洗完澡順便再補妝。
帶濃妝睡了一晚,面板得受多少摧殘。
「不用,我大概能猜到。累了一晚,您先歇歇。」
她這般輕鬆的模樣,讓席慎臉色凝重起來。
按理來說,她第一反應應該會吃驚,甚至會責怪他。畢竟,她是第一次。
可為什麼她表現的那樣無所謂?
她之前不是很抗拒他嗎?甚至不惜編出假男友也要和他撇清關係。
竟然是第一次。
她還要在他面前偽裝到什麼時候。
「就這些?你就想和我說這些?」
「不然呢?事情已經發生,我只能接受現實。」
她這個回答沒毛病,但席慎聽在耳裡,卻只覺悶得不行。
「你不生氣?你也不打算興師問罪?又或者找我負責?」
許識月剛才就覺得他不對勁,聽到這句話笑了,「我生你什麼氣?你救了我,我還不至於這麼不識抬舉。至於負不負責的問題,你放心,我不會找你負責,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擔責任。」
剛宣洩出來的情緒,又完美被彈了回來。
許識月趁他沉默時拉開被子起身,進衛生間。
黑暗中,席慎看著她模糊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唇邊不覺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古代被富家公子哥欺騙感情和身子的柔弱少女,憤懣,無力。
她倒是瀟灑,看得開。
要不是他確認她是第一次,他還以為她是那種久經沙場的老油條。
衛生間裡傳來「嘩嘩」水聲,身邊人影沒了,他的心也變得有些空。
昨晚發生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身上都酥麻的一塌糊塗。
昨天晚上,他看著她躺在身邊的時候,從身體到靈魂的滿足,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他不再孤獨,不再覺得自己被親生父母拋棄是多麼可悲的事情,不再去執著過往種種。他只想往後餘生和她在一起工作,吃飯,一切談天說地,做一切他們想做的事。一想到這些,他的世界都變得光亮起來。
枕邊的手機傳來震動,顧暘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