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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偌大的公司,平時光工作上的事,已經佔據他大量精力。
……
書房。
橡木紋的實木地板,白色牆壁,以及和地板同色系的書櫃,整個房間裝修的溫馨且明淨。
席慎說是辦公,可看著電腦裡需要處理的工作郵件,心卻靜不下來。
顧暘說要離婚這件事,很難讓他不上心。
他和顧暘之間不僅僅是多年的同學之情,曾在寢室時,兩人關係就最好。
從小沒有親人的席慎,格外看重和顧暘之間的這份情誼。
他不想因為一個女人,而和顧暘鬧翻。
可那個女人,是他不可能放手的人。
顧暘曾要他發誓,不要和他去搶許識月。
他食言了。
要攤牌嗎?
顧暘有多喜歡許識月,他看在眼裡。
在還沒追到許識月時,顧暘就總在寢室提起許識月,恨不得把她誇到天上去,哪哪都好。在一起後,情場上的花花公子,連牽個手都小心翼翼,生怕冒犯到心目中完美無缺的女神。
許識月離開這幾年,他也是親眼看著顧暘是怎麼在酒吧買醉,是怎麼在深夜頹然的問他為什麼許識月那麼狠心。
有一段時間,顧暘終於變得正常了,不再酗酒,不再不停換女朋友,他以為顧暘終於忘記,重獲新生。
結果,顧暘卻和許夢晨在一起。
在他不知道許識月就是林辰時,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為個女人如此,他是真的厭惡過她。
可現在……呵,論發瘋,他又比顧暘好得了多少。
誰都沒資格說誰。
沉思良久,他還是主動撥通顧暘電話。
落地窗外,樹影婆娑,天空像是一塊巨大的黑布,少許繁星,則是黑布上不小心落下的白點。
「老席,怎麼想起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席慎目光深沉,漆黑的眼底糅雜了各種顏色。
「我和許識月,已經領證。」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嗓音低沉下來,「我知道,沈望星告訴我了。」
「我希望你知道,我打算和她過一輩子。」
「一輩子?不打算繼續等你那個念念不忘多年的初戀?」
「過去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和你如今都是有家庭,也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我們都要為自己的家人,以及公司員工負責。事情到如今,你恨也恨了,報復也報復了,她確實已經不欠你什麼。在你結婚前,她也問過你娶不娶他。總之,如今的一切,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顧暘,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我很珍惜。」
「果然,你知道了,是怎麼知道的?」
「猜的,已經用親子鑑定證實我的猜想。」
「你不恨她?!她當初又是偽裝身份欺騙你,又是懷了你孩子跑了,你竟然知道真相還能如此心平氣和的與我說話。」
席慎垂下來的手握緊又鬆開,「我等了她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我恨她什麼。恨她獨自懷孕養大和我的兒子嗎?還是恨她,在酒吧被人下藥的時候,是我沒能受住誘惑和她發生關係。我只知道,對於自己喜歡的人,餘生我只想好好補償我虧欠的,再不讓自己留有遺憾。」
「老席,你曾答應過我,不會和我搶她。所以,你現在是打算反悔了嗎。」
「此一時彼一時。」
電話裡傳來連連笑聲,「多麼感人肺腑的感情,聽著真是讓人動容。看來,只有我是個惡人。」
「很抱歉,她,我無法相讓。」
「哪怕我們多年情誼破裂?」
席慎手指用力,手背筋脈漸漸清晰,「是,哪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