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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憐被他弄得有點不自在,偏過頭,問道:「不會整場晚宴都要這麼提心弔膽吧?」
他看見顧念遠嘴角勾了一下,似乎是想笑,「不是,只是我有一點強迫症。」
應憐想問他什麼是什麼時候染上強迫症的,想了想。又憑藉毅力忍住了。
多問多錯,反正晚宴最多也就幾個小時,要是真有不錯的合作可以談,顧念遠到時候估計也沒工夫管他。
作為一個合格的背景板,他只要在顧念遠和其他公司的掌權人聊天忘詞的時候提示就好了。
比如這位,這位是天宇集團的誰誰誰,顧念遠萬一不記得資料上的名字,他就負責提示,或者乾脆接茬圓場,說「x總久仰大名,我們老闆一直很尊敬您。」這種話。
不過應憐覺得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基本為0,顧念遠進行沒有那麼差。
要是真有什麼合作要談,也不可能在宴會上口頭達成,後續雙方助理肯定要新增聯絡方式,然後再重新敲定時間,商議細節的。
他能做的,除了當提詞器,最多就是擋個酒……?
顧念遠是能喝酒的,最起碼比應憐能喝,到時候誰幫誰擋還真的不一定。
確定關係之後應憐也想過酒後爬床,然而沒等他把顧念遠灌醉,自己就先倒了。
應憐越想越覺得這場宴會顧念遠完全可以一個人參加,自己的存在毫無意義。
「這家酒店的甜品很出名。」
兩個人上了車,應憐聽見顧念遠突然開口。
應憐:……
他明白了,他參加晚宴的意義可能就是負責加合作物件的聯絡方式,順便蹭甜品。
但是顧念遠怎麼看出來他在腹誹的,他應該也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吧?
其實倒不是他表現得有多明顯,而是顧念遠要比了解自己還要了解他。
高速上堵了個車,好在他們出發得比較早,沒有遲到。
顧念遠將邀請函遞給門衛,應憐跟在他後面走進會場,差點被酒店大廳富麗堂皇的燈光閃到眼睛。
「看得出來本地招商部門很有油水了。」
他悄聲對顧念遠開口,朝某個方向指了指,「那個領導,本人比照片要肥兩圈。」
顧念遠很努力把嘴角壓下去,同樣小聲,「他是靠妻族坐到現在的位置,很怕老婆。」
應憐震驚,不自覺湊得離顧念遠更近了,「這是可以在這種場合說的嗎?」
「不是什麼秘密。」顧念遠說。
「我去打個招呼,你自助那邊等我,先吃點東西。」他這樣叮囑應憐,說著,從旁邊的託盤上端了一杯紅酒,朝團團聚雜一起的人群走了過去。
應憐被他留在原地,忍不住沖青年的背影眨了眨眼,有種自己的確是為了整點甜品才來參加的晚宴。
但是他喜歡甜品。
確認顧念遠那邊確實不需要自己做什麼,目前只限於寒暄,也沒有流露想和哪家合作的意願之後,應憐才稍微放下心。
這家酒店的花樣的確多,甜品區上至各種分子料理,下到黃油菠蘿包,一應俱全。
應憐試探性挑了一塊拿破崙酥,幾個蘋果撻,以及一盤布丁,在角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準備執行老闆的吩咐,先吃點東西墊肚子。
不餓才有力氣幹活。
顧念遠還在人群裡寒暄。
應憐用勺子挖了一塊布丁,評價是太甜,沒有顧念遠手藝好。
至於蘋果撻,就更甜了,也就拿破崙酥的口味稍微好一點,杏仁片特地烘烤過,香氣很足。
然而應憐不是很喜歡杏仁。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先提前預定兩份十點左右的外賣的時候